到那時,隻要皇上是為天下百姓著想,誰要是敢跟皇上唱反調,恐怕瞬間就會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沒。”
江寧聞言,不禁豎起大拇指,稱讚道:“老李,你能想到這一層,確實厲害。”
李若璉尷尬地撓了撓頭,略帶羞澀地說道:“卑職也就是胡思亂想,才碰巧猜到這一點。”
江寧輕輕咳嗽了兩聲,說實話,李若璉能猜到這一點,他江寧還真沒往這方麵想。
至於興辦報紙的初衷,其一便是掌控輿論,其二則是幫魏忠賢洗白,其他更深層次的影響,他著實沒考慮太多。
畢竟如今身處大明王朝,推行報紙這件事究竟能取得怎樣的成效,還得先觀望一段時間才行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大清早,江寧領著李若璉,帶領數十名錦衣衛,騎著馬來到午門之外。
江寧遞上腰牌後,他和李若璉便進入皇宮,徑直來到禦書房門外。
方正化瞧見江寧,趕忙熱情地打起招呼。
隨後,江寧便帶著李若璉一同走進禦書房,也算是給老李一個晉升露臉的機會,畢竟江寧看得出,老李一直都很渴望進步。
進入禦書房後,隻見朱由校一副神情輕鬆的模樣,正一邊嗑著瓜子,一邊不緊不慢地批閱奏章。
還時不時端起茶杯輕抿一口,整個人顯得悠然自得,與往日那個勤勉的“勞模”形象相比,簡直判若兩人。
看到江寧進來,朱由校趕忙笑著招呼道:“江兄,你可算來了,快請坐!”
一旁的方正化見狀,趕忙從偏殿搬來一把木馬,畢恭畢敬地擺放在江寧身旁。
江寧也沒客氣,伸手抓起旁邊的木馬就順勢坐下。
李若璉見此情景,當場就愣住了。
他實在沒想到皇上對自家大人竟如此客氣,連基本的君臣禮儀都免了。
而且,自家大人什麼時候有坐木馬的癖好啊?
但他李若璉可不敢像江寧這般隨意無禮。
隨即,他恭恭敬敬地行大禮,口稱:“錦衣衛指揮同知李若璉,拜見陛下!”
朱由校聞言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愛卿請起,你既是跟著江愛卿做事,往後再來禦書房,也無需多禮,賜座。”
方正華又搬來一個秀墩,李若璉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,屁股隻敢沾秀墩的三分之一。
朱由校望向江寧,滿臉笑意地說道:“江兄,今兒個又給朕帶來啥好消息啦?
快說來讓朕也樂一樂。”
江寧從懷中掏出報紙的樣板,遞給方正化。
方正化趕忙雙手接過,小心翼翼地輕輕放在禦案之上。
朱由校頓時來了興致,拿起樣板仔細觀看,沒過多久,便忍不住讚歎道:“江兄,你可真是才華橫溢啊!
這《天啟時報》做得著實精妙,朕定要好好賞賜你一番。”
說著,便拿起一張宣紙,示意一旁的方正化去端點心來。
見朱由校又是這老一套,江寧一陣無奈,趕忙開口說道:“陛下,臣不過是儘了些微本分,實在不敢領賞。
陛下整日為了國事操勞,已經十分不易,這些點心陛下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。”
朱由校聽他這麼說,略顯尷尬地笑了笑,說道:“江兄能體諒朕的難處,那朕也就不勉強賞你了。”
隨後將宣紙重新放回禦案,開口問道:“江兄,那你打算何時正式推出這《天啟時報》呀?”
江寧微笑著回答:“陛下,臣今日進宮,就是想請皇上先講講想對大明百姓說的話。
待臣連夜整理好,明日便可在京城發放了。
屆時,百姓們就能知曉陛下對他們的關懷了。”
聽到江寧這話,朱由校激動得不行,手舞足蹈起來,還在原地來回踱步,陷入沉思。
過了一會兒,他問道:“江兄,你說朕該跟百姓們說些啥好呢?
要不問問他們吃飯了沒,吃的啥?”
江寧聽完,一臉無奈,說道:“陛下,這些話或許就不必問了。
百姓們又不是不傻子,吃飯這種事他們自然曉得。”
朱由校聽後,尷尬地咳嗽了幾聲,說道:“江兄,你幫朕好好琢磨琢磨,到底該說些啥,好讓百姓們真切感受到朕對他們的關懷。”
江寧思索片刻,說道:“如今朝廷雖已有諸多忠心臣子,但仍有不少百姓生活困苦。
陛下不妨將朝廷當下的局勢告知他們,讓百姓們知道朝廷一直在努力,一心想讓大家過上好日子。
陛下每日起早貪黑批閱奏章、處理國事,內閣和六部官員們也都為了讓天下百姓早日過上富足生活,日夜操勞。”
朱由校聽後,點頭稱是:“江兄所言極是。”
這時,江寧趕忙提醒道:“陛下,您把想對百姓說的話寫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話就行,可千萬彆用那些‘之乎者也’之類的文言,也彆找人代筆潤色。
不然,百姓們恐怕理解不了。”
朱由校聞言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江兄放心,這點朕明白。
太祖爺在位時,就曾給沿海百姓下過用大白話寫的聖旨,原文好像是‘百姓們都聽好了,狗日的倭寇要是來了,大家準備好刀子殺了就是’。
朕知道該咋寫,朕本身學問確實不算高,也寫不出那些文縐縐的話。
而且,借此也得讓京城百姓知道,朕可不是他們說的什麼‘木匠皇帝’,更不是不認字的文盲皇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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