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趕忙說道:“江大人!
我等一眾秦商準備得倉促,若是這些嫌少,稍後必定還有重禮奉上,還請江大人務必收下。”
江寧見對方會錯了意,笑著解釋道:“秦掌櫃,本官是真的不收你們的銀子,你拿回去吧。
你們走南闖北做生意,賺點銀子也著實不易。
你們要是真想感謝本官,今後就保證九邊將士糧草的充足供應,在大明境內合法經商,這就是對本官最大的感謝了。
你要是還執意給本官送銀子,那本官隻好另找他人合作了。”
聽到江寧這般堅決的話語,秦有德趕忙賠禮道歉:“都是草民糊塗,還請江大人息怒。”隨後,他又將銀票收了回去。
但緊接著,他遞過來一塊木製的令牌,說道:“江大人,這是我們秦商內部特製的令牌。
在大明境內,所有秦商見到這塊令牌,都會無條件提供全力支持。
小人將這塊秦商令牌送給江大人,還請江大人不要推辭。”
江寧見狀,實在無奈,隻好收下。
見江寧收下令牌,秦有德和他的親友二人頓時如釋重負,鬆了口氣。
隨後便起身告辭離開。
江寧讓李若璉將二人送出府去,自己則拿著那塊秦商令牌在手中把玩,不禁感慨:這些生意人果然一個比一個精明。
自己若是不收下這令牌,隻怕這兩人出門後又該胡思亂想了。
不多時,李若璉匆匆返回。
看著江寧把玩手中的令牌,他開口問道:“大人,這秦掌櫃也真是不懂事,也不事先打聽打聽大人您的名聲,居然還敢送銀子。
幸虧魏公公沒在場,不然的話,估計這兩位秦掌櫃就得被請去東廠喝茶了。”
江寧聞言,微微一笑,說道:“之前大明的大部分生意都被官紳壟斷,這些秦商在朝廷裡既沒有過硬的靠山,也沒什麼背景。
他們四處行商,常常被當地官府巧立名目地敲詐勒索,所以行事才這般謹慎小心。
畢竟,即便他們生意做得再大,要是朝中無人撐腰,彆人想要收拾他們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。”李若璉聽後,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。
兩日之後,一大清早,江寧便洗漱完畢。
他穿上禦賜的蟒袍,仔細係好玉帶,將禦賜的寶劍也穩穩掛在腰間,戴好烏紗帽。
隨後,與身穿飛魚服、腰挎繡春刀的李若璉一同騎馬,徑直朝著大明英烈祠趕去。
畢竟今日是大明英烈牌位入駐英烈祠的重要日子,江寧身為五軍都督府的當家人,絕不能去晚了。
此時,大明英烈祠外,幡旗招展,侍衛們整齊地分列兩旁,隻等朱由校的到來。
滿朝文武大臣也來了不少。
江寧趕到後,放眼望去,隻見內閣首輔孫承宗、次輔袁可立,就連郭允厚、徐光啟、顧秉謙、楊鶴這些六部尚書大佬們都悉數到場。
江寧趕忙上前,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。
然而,他卻發現少了魏忠賢,不禁納悶起來,這麼重大的場合,老魏怎麼還沒來呢?
隨即,他開口向溫體仁問道:“老溫呀,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,魏公公咋沒來呢?
該不會睡過頭了吧?”
聽到江寧的這句玩笑話,溫體仁笑著說道:“江大人有所不知,魏公公剛才已經到了。
這會兒去刑部提那個降將佟養真了,說是要在英烈祠前將其千刀萬剮、挫骨揚灰。”
江寧聞言,頓時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,猛烈地咳嗽起來,臉色漲得通紅。
他心中暗自感慨,老魏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言出必行,說乾就乾。
不多時,就見魏忠賢身穿紫色蟒袍,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身後一眾東廠番子押著一輛囚車朝這邊趕來。
魏忠賢下馬後,一路小跑,朝著江寧這邊奔了過來,熱情地打著招呼。
與此同時,東廠番子打開囚車,將童養真押了下來。
這時,佟養真嘴裡還在不停地叫嚷著什麼。江寧有些好奇,開口問道:“魏公公,佟養真那狗賊在叫喚什麼呢?”
聽到這話,老魏臉色瞬間一變,開口罵道:“這狗東西都死到臨頭了,居然還想著剃頭!”
聽到這話,江寧一臉納悶,他都死到臨頭了,還想剃什麼頭?
這時,一旁的溫體仁笑著提醒道:“江大人有所不知,這佟養真投降建奴之後,被委以重任,對建奴死心塌地,早已不把自己當作大明之人。
即便死到臨頭,卻還想著依照建奴的習俗,剃發留辮。”
老魏也在一旁點了點頭,冷冷地開口說道:“這狗東西放著好好的人不當,非要跑去當狗,而且還當得不亦樂乎。
咱家活了這麼大把年紀,如此不要臉的人,還真是頭一回見。”
不多時,佟養真就被押到了近前。
兩名東廠番子猛地用刀鞘磕在他的膝蓋處,童養真哀嚎一聲,“撲通”跪倒在地,無力起身,但仍在不停地掙紮反抗,嘴裡還嘟囔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。
此時,一旁的老魏頓時火冒三丈,徑直走了過去,開口怒問道:“佟養真,你這狗賊,都死到臨頭了,你還想乾什麼?”
童養真雙眼通紅,瘋狂地盯著魏忠賢,惡狠狠地說道:“我生是大金的人,死是大金的鬼,如今死到臨頭,無話可說,但我要按大金的習俗剃發留辮!”
魏忠賢臉色鐵青,怒喝道:“你還想乾甚?
剃頭,剃你個球頭!
咱家他娘的真想捶死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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