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江寧,趕忙上前恭敬行禮。
江寧笑著說道:“小方公公,勞煩通傳一聲。”
方孝忠趕忙轉身進入禦書房。
片刻之後,他走了出來,笑著說道:“江大人、李大人,皇上有請。”
江寧點了點頭,隨即從手中拿出一錠銀子遞過去。
方孝忠見狀,趕忙後退幾步,一臉惶恐地說道:“江大人,這可使不得呀!
您這是折煞奴婢了,要是讓乾爹知道了,還不得扒了奴婢的皮。”
見此情形,江寧也不再堅持,當即與李若璉一同往進入禦書房。
進入禦書房後,隻見朱由校正坐在桌前,批閱奏折,方正化則站在他身旁,為他研墨。
看到江寧和李若璉到來,朱由校微微一笑,說道:“江兄呀,不知什麼風竟把你給吹來了?
大清早的,你竟然舍得離開被窩?
方大伴,賜座上茶。”
方正化立刻吩咐小太監端來兩把椅子,隨後又奉上兩杯熱茶。
江寧接過茶杯,輕咳兩聲,神情凝重地說道:“陛下,臣有極為重大之事要向陛下稟報,還請方公公親自守在殿外。”
方正化聞言,趕忙起身,帶著一眾太監宮女往殿外走去,並順手關上了殿門。
朱由校一臉好奇,問道:“江兄,究竟是什麼大事呀?
難道又抓到貪官了?
不知道這次能抄出多少銀子?”
江寧麵色愈發凝重,沉聲說道:“陛下,讓您失望了,此次並非抓到貪官,而是臣查到一樁驚天隱秘。
事出緊急,臣不敢有絲毫耽擱,所以大清早便趕來向陛下當麵稟報。”
聽到江寧這話,朱由校心裡明白,這必定是極為要緊的大事,便說道:“江兄,你但說無妨,朕聽著就是了。”
隨後,江寧放下茶杯,緩緩站起身來,向禦案走去。
看著江寧這般舉動,朱由校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。
江寧站定後,壓低聲音說道:“陛下,前段時間,臣安排錦衣衛密探緊盯國丈太康伯張國紀的府上。
就在昨日,竟查到了一件重大之事。”
說到此處,江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,他心裡清楚,一旦說出這樁驚天秘聞,朱由校定會當場暴怒。
但無論從臣子的本分,還是與朱由校的兄弟情誼出發,他都不能有所隱瞞。
朱由校聞言,眉頭微微一蹙,開口問道:“江兄,國丈府上又出什麼事了?”
隨即,江寧便將所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、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朱由校。
說完之後,江寧已經做好了承受朱由校怒火的準備。
然而,出乎江寧意料的是,朱由校聽完之後,竟出奇地平靜。
他輕輕點了點頭,說道:“江兄,朕知道了。
你對朕毫無隱瞞,足見你是真把朕當兄弟,朕很欣慰。”
江寧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,他本已料定朱由校會大發雷霆,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淡定,仿若沒事人一樣。
他趕忙開口說道:“陛下,您真的聽清楚了嗎?
要是沒聽清楚,臣還可以再說一遍。”
朱由校一臉平靜,輕輕搖了搖頭,說道:“江兄,朕聽清楚了,你不必再說了。
朕問你,知道這件事的都有哪些人?”
江寧趕忙回稟道:“回陛下,除了臣與李若璉之外,便隻有國丈府上的幾位錦衣衛密探知曉。”
朱由校聞言,點了點頭,語氣平淡地說道:“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,稍後朕自會有賞賜。”
此時,坐在椅子上的李若璉,捧著茶杯的手止不住地微微發抖。
自古以來,但凡涉及皇家秘聞之人,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?
江寧與皇上親如兄弟,就算皇上龍顏大怒,頂多也就是訓斥幾句。
可他李若璉卻沒有江寧這般過硬的關係和背景,搞不好皇上一怒之下,直接就將他滅口,也並非沒有可能。
如今,皇上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,居然出奇地平靜,這種平靜反而讓李若璉更加心生恐懼。
此刻,禦書房內陷入一片平靜,三人都沉默不語。
朱由校靜靜坐在龍椅之上,一言不發,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。
江寧見此情形,也不敢貿然開口,他實在摸不準朱由校到底是真的動怒了,隻是強忍著不發火,還是另有打算。
而李若璉此刻已然開始瘋狂腦補,心裡琢磨著要不要請江大人去拜托老神仙,幫自己挑選一塊風水寶地。
要是能再讓老神仙親自操辦一場法事超度自己,那可就再好不過了。
畢竟他小李子這麼長時間以來,一直儘心儘力地孝順老神仙,孝心天地可鑒呀!
這般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,越發覺得恐懼,握著茶杯的手愈發抖得厲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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