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間有句老話說的好,‘人死鳥朝天,不死萬萬年’。
咱兄弟倆就拉著內閣、六部、還有京營十幾萬人馬,和那天下文官士紳鬥上一鬥,倒要看看最後到底誰能笑到最後!”
聽到江寧的話,朱由校頓時地拍手叫好,說道:“江兄,你這話簡直說到朕心坎裡去了!
太祖洪武爺在位之時,便說過大明天子當與百姓共天下,不與士大夫共天下。
時至今日,朕也是這句話,今後大明天子與百姓共天下,絕不與士大夫共天下。”
隨後,兩人相視大笑起來。
過了半晌,江寧開口問道:“朱兄,那關於皇後身份這事,你打算如何處置?”
朱由校沉思了片刻,緩緩說道:“其實皇後入宮之後,與朕也算相處融洽。
雖在朕麵前為東林黨人說過幾次好話,但經過上次警告之後,她倒也沒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。
朕早早便安排了人在皇後身邊嚴密盯著,隻要她這次不再輕舉妄動,朕也不會太過計較。
至於她那盜匪之女的身份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當年,神宗萬曆爺的生母李太後,不也是泥瓦匠家的女兒出身嗎?
可這又怎樣?
在我大明,孝慈高皇後與太祖洪武爺皆出身貧寒,二人相識於微末之時,卻伉儷情深,被天下百姓傳唱至今,也沒見有人拿太祖爺和孝慈高皇後的出身說三道四。”
聽到這兒,江寧認同地點了點頭,便沒再多說什麼。
既然朱由校心中已然有了考量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。
朱由校接著又說道:“若是皇後不知好歹,還妄圖為東林黨人說好話,那朕隻能依照祖宗規矩辦事了。
畢竟太祖爺留有祖訓,後宮不得乾政。
再者說,我大明朝又不是沒有廢過皇後。
今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,就看皇後自己如何抉擇了。”
江寧忽然想起武宗正德皇帝的生母張太後,她可是間接害死武宗正德皇帝的元凶之一。
不禁咬了咬牙,開口說道:“朱兄,雖說你為人有情有義,待人寬厚,但我還是擔心那些人一旦被逼急了,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。
皇後這件事,必須得有個妥善的了斷。
畢竟當年武宗正德爺生母張太後那檔子事……”
說到這兒,江寧便不再開口,畢竟眼下並沒有確鑿證據表明皇後意圖謀害朱由校,他也不能不明不白就主張懲處皇後。
朱由校聽到江寧的話,笑著寬慰道:“江兄,不用擔心。
朕已經秘密重新設立了西廠,由方正化執掌。
但凡在宮內與朕親近之人,其身邊都安排了西廠的探子,嚴密監視一舉一動。
就算那群人真的狗急跳牆,妄圖借皇後之手對朕下手,也是絕無可能得逞的。
如今,皇後身邊的人手,全都是方正化親自安排的。”
聽到朱由校這番解釋,江寧算是徹底放下心來。
隨後,兩人站起身,緩緩朝店外走去。
打開殿門,隻見方正化被凍得渾身直哆嗦,卻依舊儘職地緊緊守在店外。
見兩人出來,他趕忙上前,細心地為朱由校整理了一下披風。
朱由校沒說什麼,徑直領著方正化和江寧往午門之外走去。
走到半道上,江寧發覺方向不對,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陛下,您這是打算去哪兒?
是要出宮嗎?”
朱由校笑了笑,說道:“江兄,你入朝為官這麼長時間了,朕還從未親自送過你。
今兒個,朕就親自送你出宮。
不過你剛才倒是提醒了朕,朕也確實好長時間沒出宮了。
過幾天不是要給咱們的心腹人手發賣大明商會的股份嘛,到時候朕也想出宮去轉轉,你幫朕安排一下。”
聽到這兒,江寧點頭應下。
不多時,眾人來到午門之外。
江寧與朱由校、方正化告辭之後,騎上馬,與依舊魂不守舍的李若璉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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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寧騎馬剛前行沒多遠,李若璉便壓低聲音,輕聲開口問道:“大人,事情都處理好了嗎?”
江寧沉默了一小會兒,才緩緩說道:“已經都安排妥當了。
老李,記住了,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裡,今後哪怕是當著我的麵,也絕不能再提。”
李若璉聽聞,趕忙不迭點頭。
隨後,他又神色緊張地問道:“大人,您說能不能請老神仙親自幫我挑塊風水寶地,再做做法事超度一下。
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,卑職對老神仙一直都是畢恭畢敬,孝順有加的。”
聽到李若璉這話,江寧猛地一把扯住韁繩,馬匹嘶鳴一聲停下。
他轉頭望向滿臉惶恐不安的李若璉,開口問道:“老李,你怎麼啦?
難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?
可也不應該呀,你這身子骨一向都很硬朗。
要不,我回去讓師傅給你瞧瞧?”
李若璉聽了,搖了搖頭,說道:“大人,卑職身體沒毛病,就是擔心皇上為了把這件事捂住……”說完,李若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而後小心翼翼地看著江寧。
看著李若璉這副模樣,江寧真是哭笑不得,說道:“老李,你就把心妥妥地放在肚子裡,不會有事的。
我都反複說了已經安排好了,難道你還信不過我?”
聽到江寧這般再三保證,李若璉頓時鬆了一大口氣,眼中竟隱隱泛起淚光,說道:“大人,您對卑職實在是太好了,卑職今後必定誓死追隨大人!”
聽到李若璉這話,江寧無奈地笑了笑,隨即招呼道:“老李,趕緊的,咱們趕快往回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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