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卑職審問,此次執行任務,他們隻是通過書信,按照指令行事,根本未曾見過韓無雙本人。
因此卑職有些猜測,韓無雙本人或許早已不在人世。
但這次的賞金實在太過誘人,便有人打著韓無雙的名號哄騙了這兄弟倆。
畢竟就算他們刺殺成功,朝廷震怒之下徹查此事,最後也隻會查到一個死人頭上,此事最終隻能淪為一樁無頭懸案,不了了之。”
聽到高文彩的話,江寧不由微微一怔,開口道:“如今這殺手行業都如此內卷了嗎?
死了的人居然還能‘接’任務?”
高文才回應道:“大人,黑道之人做事向來不循常理,隻要銀子給得夠多,沒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。
況且如今的月影殺手組織,早已不像當年那般規矩森嚴了。”
江寧點了點頭,神色嚴肅地說道:“既然如此,本官即刻下發海捕文書,對月影組織的成員展開全麵緝捕。
像這種江湖勢力組織,絕不能任其肆意坐大,竟敢公然挑釁朝廷威嚴,此風不可長,必須斬草除根。”
說到此處,江寧突然想起高文彩提及自己曾在月影組織待過一段時間。
便開口問道:“高百戶,你曾在月影組織待過一陣子,具體都負責些什麼事務?
難不成也是做殺手?”
高文彩神色微微尷尬,抱拳說道:“啟稟大人,卑職前幾年確實在月影組織當了一年殺手。”
他又趕忙補充一句:“在組織殺手排行榜中位列第一位,江湖人稱‘白紙扇’。”
聽聞此言,江寧著實愣住了,實在沒想到眼前的高文彩竟如此厲害,竟是殺手排行榜首位。
但仔細想來,就剛才他出手的那幾下,身手確實不凡,恐怕也隻有自己那便宜師傅神虛子能與之比較,李若璉與之相比顯然都差了一大截。
高文彩見江寧如此表情,心中不禁有些擔憂,急忙說道:“大人,卑職做殺手的那一年,所殺之人皆是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和作惡多端的劣紳,從未傷害過無辜之人,還望大人明察。”
江寧微微一笑,說道:“高百戶,你是五爺的徒弟,算是自己人,本官自然信得過你。
稍後,你將月影組織的詳細情況告知老李,然後你們一同對月影組織展開徹底清剿。”
李若璉和高文彩聞言,紛紛抱拳領命。
這時,坐在一旁的朱由檢頓時急眼了,滿臉的不敢置信,看向朱由校說道:“皇兄,鬨了半天,臣弟的性命竟然隻值一千兩,而且還是兩人平分。
臣弟好歹也是您的親弟弟,當朝親王,就這般不值錢嗎?”
朱由校輕咳兩聲,略顯尷尬地說道:“五弟,這件事你就彆太往心裡去了。”
江寧見狀,也不禁一陣無語,同時又為那兩個刺客感到可惜。
明明懸賞金額高達二十萬兩,到他們手上卻一人隻有五百兩,他們居然還肯乾,而且還玩兒命去做。
就為了這五百兩,至於拚命嗎?
真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隨後,朱由校與江寧好一番勸慰,才讓朱由檢的情緒稍稍平複,二人這才起身告辭。
臨彆之際,魏忠賢對自己的開山大弟子王承恩那是千叮嚀萬囑咐,滿心擔憂這傻徒弟一個不留神,又給他闖出什麼禍來。
眾人走出王府後,江寧即刻率領手下護送朱由校返回皇宮。
畢竟剛才王府門前剛發生刺殺這等大事,無論於公於私,江寧都必須確保朱由校安全回宮。
一行人來到午門之前,朱由校與江寧道彆後,轉身踏入皇宮。
江寧則準備返回鎮撫司衙門。
就在此時,魏忠賢一把扯住江寧的衣袖,神色急切地說道:“江大人呐,這件事還得您來牽頭不可啊。
咱家雖說整治貪官汙吏、對付地痞流氓那是得心應手。
可這江湖黑道組織,咱家著實沒怎麼接觸過呀。
畢竟咱家當年頂天兒就算個混混,壓根兒就沒在黑道上混過呀!”
看著魏忠賢憂心忡忡的模樣,江寧笑著寬慰道:“魏公公,您彆擔憂。
有高百戶相助,到時就交給他和老李負責此事。”
說著,江寧看向站在一旁的高文彩。
魏忠賢順著江寧的目光望去,點了點頭,而後笑著說道:“江大人,您麾下能人輩出,實在是讓咱家羨慕不已呀!
要不,讓這位高百戶來東廠任職如何?”
江寧趕忙搖頭拒絕道:“魏公公,您可彆打高百戶的主意了。
他可是五爺的寶貝徒弟,五爺特意留給我的。”
魏忠賢聽聞,不禁微微歎了口氣,頗感惋惜。
最終,他與江寧告辭,二人分彆離去。
江寧返回鎮撫司衙門之後,立刻將田爾耕喚到跟前,親自下令,由錦衣衛牽頭聯合東廠發下海捕文書,對殺手組織月影展開一場徹底的清剿行動。
具體事宜交由李若璉負責,高文彩從旁協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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