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魏一聽,頓時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,拍著胸脯保證道:“袁閣老您就放心吧!
咱家辦這種事,那可是手到擒來,絕對做到以德服人、以理服人,保證查得明明白白,證據確鑿。”
此時,江寧也趕忙上前行了一禮,說道:“小婿見過太嶽父。”
誰知,原本還滿臉笑意的袁可立,臉色瞬間一板,嚴肅地說道:“濟寧啊,什麼太嶽父?
跟你說了多少遍了,在朝堂之上,以官職相稱。”
江寧聞言,不禁一愣,臉上露出尷尬之色,說道:“袁閣老教訓得是,是本官疏忽了。”
隨後,袁可立轉頭邁著沉穩的步子先行離開了。
江寧看著袁可立遠去的背影,不由暗自感慨:“原本大家私下裡相處得還挺融洽,自從自己成了孫子輩,說啥都是錯。”
誰知江寧和老魏剛走沒兩步,溫體仁便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,笑著說道:“江大人,魏公公,今兒個可把那些東林黨人整治得顏麵掃地啦!”
江寧笑著點頭,正打算誇讚幾句自己這位得力的小老弟。
哪料身旁的老魏臉色臉色陰沉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:“溫大人呐!
剛才在朝堂之上,你跟那兩個愣頭青廢什麼話呢?
你咋就不敢跟他倆乾一架呢?
有咱家在旁邊給你壓陣,難道還怕收拾不了他們倆個愣頭青?”
聽到老魏這番話,溫體仁一下子愣在了當場。
仔細琢磨琢磨,竟覺得老魏說得似乎有些道理,自己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。
江寧見狀,趕忙出來打圓場,隨後拉著兩人就往外走。
誰知剛來到午門之前,就看到幾名錦衣衛正將楊漣和左光鬥按在地上打廷杖。
楊漣緊咬著牙關,雙目怒火燃燒,一聲不吭。
左光鬥則疼得齜牙咧嘴。
魏忠賢瞧見這一幕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慢悠悠地走了過去,對著監督行刑的方孝忠說道:“小方呀,這打了多少廷杖了?”
方孝忠趕忙賠笑著回答:“回魏公公,已經打了二十廷杖了。”
魏忠賢嘿嘿一笑,說道:“這大冷天的,光打屁股把兩位大人打壞了可就不合適了。
翻過來,剩下的十廷杖打正麵。”
聽到魏忠賢這話,方孝忠整個人如遭雷擊,就連正在執行廷杖的幾名錦衣衛也都愣住了。
楊漣和左光鬥二人聽到魏忠賢的話,更是又驚又怒。
楊漣伸出手指,憤怒地喝道:“魏忠賢,你這奸賊,你敢!”
江寧聽完也是吃了一驚,心中暗道:“老魏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,廷杖向來都是打屁股的,現在居然要翻過來打正麵,他這是打算把這倆人弄到東廠去嗎?”
誰知就在這時,兵部尚書李邦華匆匆趕來,趕忙開口說道:“魏公公,彆鬨了,皇上已經下旨了,您要是還在這兒鬨下去,可就不合適了。”
江寧見狀,也趕忙上前勸說起來。
好說歹說,總算是讓老魏把這股氣給消了。
隨後,幾名錦衣衛便將剩下的十廷杖打完。
江寧還十分“貼心”地讓錦衣衛幫忙將兩人抬回家去。
隨後,眾人紛紛告辭,各自散去。
江寧返回府邸,柳若煙和柳青燕早已精心備好了一桌飯菜,正靜候著江寧歸來。
江寧一進門,便快步上前,分彆拉住二人的手,滿臉笑意地說道:“兩位夫人實在是太貼心了,能娶到你們,真是為夫上輩子修來的莫大福分!”
二女聽聞,頓時雙頰緋紅,嬌羞不已。
一旁的神虛子卻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個臭小子,指不定上輩子造了多少孽。
能娶到這麼好的兩個媳婦,怕是把你們老江家祖宗十八代積攢的福氣都用光了!”
江寧一聽,頓時不樂意了,說道:“師傅,您咋能這麼說徒兒呢?
好歹我也是您的開山大弟子呀!”
神算子冷哼一聲,說道:“以後出去可彆逢人就說你是道爺的徒弟,道爺我可丟不起這人。”
江寧當場就愣住了,一臉無奈,敢情自己在師傅心裡就這麼差勁?
最後,還是柳若煙和柳青煙趕忙招呼江寧入座。
飯桌上,眾人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。
隻是神算子時不時地數落江寧幾句,江寧也不好反駁,心裡暗自嘀咕:這老家夥該不是到更年期了吧?
怎麼自打自己成親後,事兒就這麼多,成天到處挑刺兒。
…………
這邊老魏滿臉興奮地返回東廠,火急火燎地調來相關卷宗,又派人前往錦衣衛,把那一眾貪官的卷宗也一並取來。
而後,他徑直趕到刑部,當場就開始審訊。
審訊完畢,老魏一刻也沒耽擱,直接將這些貪官押到西市牌樓下。
隻見他拿出自己那個特製的簽筒,按照每個貪官的犯罪情形,從簽筒裡為他們每人抽了一簽。
最終,這些貪官全被老魏送上了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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