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檢帶著老魏和王承恩,攜帶著禮品,將城內輩分較高,生活淒苦的底層宗室挨個拜訪了一遍。
每到一處,他都拍著胸脯向眾人保證,一定會改善大家今後的生活狀況,也趁機宣傳朝廷對待宗室的新政策。
底層宗室們聽聞,無不歡呼雀躍。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,越傳越廣。
僅僅過了兩天,整個蜀王府下轄的宗室都得知了此事。
那些平日裡與蜀王府勾結、欺壓底層宗室的高層宗室,聽聞消息後紛紛嚇得膽戰心驚。
相反,底層宗室們則歡呼雀躍,直接成群結隊地聚集在巡撫衙門口,手持狀紙,紛紛要求朱由檢為他們主持公道。
朱由檢得知後,領著老魏和王承恩來到巡撫衙門口,安排皇明衛將一眾宗室遞上的訴狀全部接了下來,隨後便著手進行核實。
此時,在成都蜀王府內,蜀王朱至澍也得到了這個消息。
他整個人愣在當場,仿佛被雷擊一般,隨後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金杯重重摔在地上,破口大罵道:“朱由檢這小兒,欺本王太甚!
他真以為自己身為宗人府左宗正,就可以在本王的地盤上無法無天了嗎?”
站在一旁的高貴,臉上還帶著鼻青臉腫的傷,滿臉淒苦,心中暗自嘀咕:殿下,您還真說對了,這位信王殿下還真就無法無天。
幸虧那天您沒跟著去,不然保不準也要被您這大侄子一頓暴揍。
朱至澍麵目猙獰,轉頭對身旁的王府侍衛統領劉景文吼道:“劉景文,立馬帶上王府侍衛,將那些聚集鬨事的底層宗室全部驅散!
膽敢反抗,格殺勿論!”
劉景文聽到朱至澍的命令,麵露苦澀,卻不敢有絲毫動作。
他心裡叫苦不迭,這位蜀王殿下也不看看如今成都府是什麼形勢,就憑蜀王府這一千護衛,真要跑到巡撫衙門口去驅散底層宗室,就會被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當場格殺勿論。
此時,王府長史張文道開口勸道:“殿下,此事切不可意氣用事。
信王此番前來,明顯是有備而來,如今更是糾結了大量底層宗室趁機發難。
若是殿下此時與信王正麵衝突,非但討不到半點好處,反而會惹上大麻煩。
畢竟信王殿下如今身為宗人府左宗正,宗室事務歸他管理。”
朱至澍麵色漲得通紅,怒吼道: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本王束手待斃嗎?”
張文道沉思片刻後,緩緩說道:“為今之計,殿下不妨裝病,而且要裝作病入膏肓的樣子。
如此一來,不管信王殿下如何發難,殿下皆可不動聲色,以不變應萬變。
除非信王殿下徹底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以及朝廷的臉麵,否則他若趁機逼迫病重的王叔,這事傳揚出去,其他各地藩王又會作何感想呢?
再者,臣猜想用不了多久,信王殿下便會前來王府麵見殿下。
到時殿下裝病,來個一問三不知,信王殿下也無計可施。
無非最後像山西晉王府那樣,將下轄宗室帶走,這樣一來,倒也為我們蜀王府減輕了負擔。
雖說會損失一些朝廷俸祿,但蜀王府的根基仍在。”
朱至澍聽完之後,沉思良久,緩緩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從今日起便在王府之中臥床養病,誰也不見。”
隨後,蜀王府便傳出蜀王病重,已經到了無法下床的地步。
正在巡撫衙門接待底層宗室的朱由檢聽聞後,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說道:“本王的這位王叔,還真是有意思,居然跟本王玩起了裝病這種手段。
既然如此,那本王更要去好好‘探望探望’蜀王叔了。”
老魏在一旁趕忙將蜀王府內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朱由檢。
朱由檢聽完,笑得更大聲了,隻是這笑聲中充滿了寒意。
顯然,這位信王殿下此刻心情糟糕透頂。
隨後,朱由檢領著老魏和王承恩前往蜀王府。
剛來到蜀王府,便看到王府總管高貴、王府統領劉景文以及王府長史張文道幾人站在王府門前。
看到朱由檢到來,幾人趕忙行禮。
朱由檢冷笑一聲,問道:“蜀王皇叔病情如何?”
王府長史張文道趕忙回道:“回殿下,蜀王殿下病情十分嚴重,如今已然無法下床,連話都說不清楚了。”
朱由檢聽完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便進去探望一下皇叔。”
說著便徑直往裡走去。
在場眾人,無一人敢上前阻攔。
在高貴的引領下,不多時,朱由檢等人便來到了蜀王寢宮。
隻見蜀王朱至澍此刻麵色慘白如紙,說話含糊不清,整個人呈現出一副病入膏肓的狀態。
朱由檢見狀,趕忙上前,一把握住朱至澍的手,假裝急切地問道:“王叔,您如今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?”
麵對朱由檢的問話,朱至澍虛弱無力,含糊其辭,不知在說些什麼。
朱由檢見狀,趁機手上猛然發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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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至澍忽然感覺手上傳來一陣劇痛,臉色瞬間漲紅,差點叫出聲來,但還是強忍著沒有暴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