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鐵如意的老者撫著胡須,哈哈大笑道:“殿下放心,有我等相助,這龍椅必定是殿下的。
至於四川那位信王殿下,若不是龍椅上那位護著,光憑他身為當朝親王,卻隨意結交大臣、殘害宗室,還手握兵權、擅自乾涉地方政務、屠戮朝廷官員,隨便一條罪名都能將他廢為庶人,甚至取他性命。
等殿下登基之後,朱由檢是死是活,全憑殿下一念之間。”
聽到這話,朱常洵滿意地點點頭:“如此便好。”
隨後,青山先生的叔父笑著說道:“殿下,既然您已經同意,那就安排人著手準備吧,時機一到,咱們一同進京。”
朱常洵點頭稱是,隨後朝著二人恭敬地行了一禮,兩人趕忙回了一禮,隨後便告辭離開。
返回院落之後,手持鐵如意的老者和青山先生的叔父神情激動地說道:“大事已成!
過些時日,這大明天下便是我等說了算!”
說罷,兩人放聲大笑。
守在院外的楊安小心翼翼地偷聽著,隻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。
原本隻是想撈點功勞,沒想到竟無意間打入了敵人的老巢。
…………
在京城之中,朱由校的行事風格讓朝野上下一片嘩然。
他要麼親自監督三大殿的修複工程,要麼頻繁請神虛子入宮為自己講道。
起初,皇帝一心撲在修複三大殿上,雖說不理朝政,大臣們倒也勉強能忍,畢竟三大殿工程總有完工的一天。
可如今,皇帝竟沉迷於道家學說,這讓臣子們實在無法忍受。
畢竟當年世宗嘉靖皇帝跑到西苑煉丹服藥、修道長達幾十年,可把大臣們折騰得夠嗆。
就連保皇黨一眾官員,也慌了神。
紛紛上奏折子,勸諫朱由校以國事為重。
然而,朱由校對此隻是一笑了之,依舊將這些折子留中不發。
隨後,徐光啟、郭允厚、溫體仁、顧炳謙、朱大典、劉文明、官應震等保皇黨骨乾成員,紛紛前往內閣向袁可立求助。
袁可立倒是熱情禮貌,可一問到關鍵問題,便表示自己如今內閣隻剩一人,每日政務堆積如山,忙得不可開交,其他事情一概不知。
眾人見此情形,無奈之下,又紛紛趕到孫承宗府上。
不曾想,連孫府的門都沒能進去。
這下,眾人徹底著急了,各自返回府中,趕忙寫信並快馬加鞭送往四川,尋求江寧的幫助。
與此同時,為了加快三大殿的修複工程,朝廷又從宮外招募了上萬名民夫參與修建。
這段時間,平日裡讓百官聞之色變的東廠和錦衣衛,行事也格外低調。
《天啟時報》報道的也儘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之事。
這些情況,無疑又給了東林黨一眾官員極大的信心。
………
在成都府,江寧這段日子過得十分清閒。
每日除了翻看各地送來的最新情報,便是打太極。
至於四川的政務,他全部交給巡撫朱燮元負責。
朱燮元這段時間忙的叫苦不迭,前段時間他多清閒,現在就有多忙碌。
四川的官場基本被江寧清洗了一遍,如今他既要處理朝廷與土司之間的事務,又要安撫經曆戰亂後的百姓。
朱燮元數次登門向江寧求助,都被江寧以和稀泥的方式給打發了。
而四川總兵杜文煥,則率領兵馬圍剿當初跟隨奢崇明造反的十八家土司。
所到之處,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,進展十分順利。
這段時間的杜文煥可謂春風得意,平日裡與人交談,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幾分,走路時腰杆子也挺得筆直。
秦良玉、曹文詔、趙率教三人領兵前往貴州後,江寧將盧象升和曹變蛟二人留在身邊。
畢竟城外還有十萬大軍,要是所有將領都離開了,江寧可難以指揮調度這十萬人馬。
所幸,盧象升和曹變蛟二人皆是將帥之才,將十萬大軍管理得井井有條,江寧對此十分放心,畢竟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。
蜀王朱至澍倒是極為熱情,隔三岔五就邀請江寧一同前往城外打獵,或者到王府赴宴。
試圖借此拉近與江寧的關係,同時希望江寧能就將來如何在海外建國一事給指點一下。
江寧每次也都十分耐心地一一作答。
這一日,江寧又應蜀王之邀前往蜀王府赴宴。
隻見王府內美酒佳肴擺滿桌,歌姬們翩翩起舞。
李若璉、盧象升、曹變蛟三人顯得十分拘謹。
李若璉小聲說道:“大人,咱們這樣似乎不太妥當吧?
畢竟咱們是來打仗的,如今整日無所事事,不是喝酒打獵,就是觀賞歌舞。”
江寧笑著回應:“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嘛。”接著又笑道:“打了這麼久的仗,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?
接著奏樂,接著舞。”
李若璉、盧象升、曹變蛟三人對視一眼,皆是一臉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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