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五爺聞言,一臉正色:“恕卑職鬥膽,還請大人賜教幾招。”
江寧知道對方想切磋自己的武藝,便點了點頭。
二人擺開架勢,張五爺笑著說道:“那卑職就先出手了。”
江寧點頭示意。隻見張五爺猛然腳下發力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腳下青磚頓時碎裂開來,整個人如同一發離弦炮彈,朝著江寧直衝而去。
江寧見狀不退反進,迎著張五爺衝了上去。
就在張五爺一掌即將劈下之時,江寧身形如鬼魅一般一閃,徑直躲過攻擊,隨後架起雙掌,向張五爺胸口拍去。
張五爺見狀,猛然收手,與江寧對了一掌。
江寧連退三步,而張五爺隻退一步。
張五爺大喝一聲:“再來!”
隨即,左手握掌,右手握拳,向江寧展開猛攻。
江寧依靠靈活的身法趕忙躲閃,隻見張五爺的攻擊愈發淩厲,招招直逼要害,江寧逐漸感到有些吃力。
隨後,江寧雙手成爪,向著張五爺抓去,直奔脖頸和麵門。
張五爺見狀,絲毫不懼,刹那間與江寧對拆十幾招。
隨後雙方皆用出全力,對轟一擊,張五爺依然隻退一步,江寧則後退三步。
此時,二人腳下的青磚儘數碎裂。
江寧麵色微紅,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與張五爺這種級彆的高手過招,實戰經驗不足,顯得頗為吃力。
而張五爺此刻卻神采奕奕,說道:“大人拳腳功夫確實了得,咱們再比試一番兵器。”
說罷,他猛然一掌拍在身旁的兵器架上,隻見兩把長刀被震得跳了起來。
張五爺迅速抓住一把,隨後一掌拍出,另一把長刀如離弦之箭,朝著江寧麵門直刺而來。
江寧見狀毫不慌張,穩穩伸出單手,在長刀距離眉心三寸之處,被江寧單手死死握住。
最後,江寧猛然抓住刀柄,向著張五爺直奔而去。
刹那間,兩人打得難解難分,刀光閃爍,火花四濺,刀氣四溢,二人全都使出了全力。
江寧隻覺張五爺力道奇大,震得自己虎口發麻,他趕忙調整呼吸,一咬牙,再次衝了上去。
二人出招招招狠辣,直刺要害,稍有不慎,非死即傷。
但此刻,兩人顯然已經打出了真火。
張五爺刀法剛猛無比,刀鋒凜冽,江寧卻能後發先至,以慢打快。
隨後,兩人又交手幾十招,隻見江寧猛然一刀劈下,張五爺閃身一轉,院中石桌徑直被江寧劈成兩半。
張五爺手中長刀脫手而出,朝著江寧飛射而來。
江寧趕忙閃避,長刀直直插入身後牆壁之內。
江寧一縷發絲緩緩落下,他渾身驚出一身冷汗,剛才若是再偏差分毫,自己小命難保。
就在這時,張五爺抱拳行了一禮,說道:“大人功力日益漸深,遠勝卑職年輕之時,將來成就無可限量。”
江寧也抱拳回禮,笑著說道:“都是五爺教導有方。”
就在這時,張五爺忽然麵色一紅,猛烈咳嗽起來。
江寧見狀,趕忙上前將張五爺扶到一旁坐下休息。
張五爺伸出手指了指掉在地上的酒壺,江寧趕忙拿了過來。
張五爺接過酒葫蘆,猛灌兩口,片刻之後,臉色恢複正常。
江寧見狀,不禁歎息一聲。
自從上次在青樓遇刺之後,江寧便纏著師傅神虛子教自己武藝。
但神虛子主修道家內功,江寧毫無內功根基。
正當江寧滿心無奈、幾近心灰意冷之際,張五爺突然找上了他。
張五爺告知江寧,錦衣衛之中藏有一門曆代相傳的獨特功法,若配合特製的藥浴一同修習,能在短時間內讓習練者功力大幅提升。
然而,這種速成的功法的修煉過程極為痛苦,堪稱是常人難以忍受的非人折磨。
原本,這門功法隻有曆代錦衣暗衛指揮使才有資格學習。
隻是,錦衣暗衛曆經歲月滄桑,數次險遭傳承斷絕之危,發展至今,已然元氣大傷,虛弱到了極點。
而張五爺身為如今的錦衣暗衛指揮使,出於對江寧的信任與期望,將這一切毫無保留地告知了他。
江寧聽聞後,略作思索,便一咬牙、一跺腳,當場下定決心,要修行這套錦衣暗衛的秘傳功法。
同時,他深知錦衣暗衛如今的困境,不僅為其補充了充足的人手,還撥下足夠的資金,使得錦衣暗衛恢複往日元氣。
後來,江寧親身體驗了這門功法的修煉過程,才深刻明白為何它未能大麵積流傳,僅在錦衣衛少數幾人手中掌握。
首當其衝的難題便是藥材,這些藥材極為罕見,普通人根本無力承擔,其中一些更是有價無市,千金難求。
為了搜集到足夠的藥材,江寧動用了自己的人脈,發動大明商會和秦商商會四處尋覓,曆經千辛萬苦,才勉強湊齊。
而修煉過程中的痛苦,遠超江寧想象,那滋味如同抽筋扒皮一般,好幾次,他都幾乎難以承受,險些放棄。
無奈之下,江寧隻好將師傅神虛子請來。
神虛子經過一番潛心研究與改良,總算成功將功法的副作用大大降低,江寧這才得以順利繼續修行。
之後,神虛子又將武當派的一些絕技傳授給江寧。
自那以後,江寧白日忙於處理公務,夜晚便埋頭苦練武藝。
加之當時江寧還是童子之身,習武更是事半功倍,進步神速。
隻是,在西南之行時,為了拿下沐啟元,江寧才暴露了自己習武的秘密,否則,他本打算一直將這個秘密深藏不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