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都愣住了,在這種場合,居然還有如此不識趣的人敢打瞌睡,而且呼嚕聲還這麼大。
眾人循聲望去,隻見江寧坐在椅子上,腦袋歪向一邊,哈喇子都流成了一條線,顯然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。
朱由校見狀,也是目瞪口呆。
在場一眾大佬都震驚不已,心想這江大人是怎麼回事,如此嚴肅的禦前會議,居然倒頭就睡。
孫承宗和袁可立二人臉色格外尷尬,畢竟江寧好歹是他們的孫女婿。
二人趕忙輕咳幾聲提醒,但江寧依舊埋頭大睡。
郭允厚見狀,輕輕碰了碰江寧,可江寧睡得正香毫無反應。
坐在旁邊的溫體仁見狀,趴在江寧耳旁,輕聲說道:“江大人,散會了,該回家了。”
江寧一聽,直接站起身來,揉著惺忪的睡眼,嘟囔著:“臣告辭。”
眼睛都沒完全睜開,就徑直朝著殿外走去。
溫體仁趕忙上前,扯住江寧的袖子,滿臉急切地說:“江大人,事還沒完呢,您先彆走。”
江寧睜著睡意朦朧的雙眼,不滿地說:“老溫,怎麼回事?
你不都說會議完了嗎,怎麼還不能走?”
朱由校見狀,輕咳幾聲,隨後輕聲說道:“江愛卿,你先坐下,咱們把開辦銀行的事情討論完了再說。”
江寧這才回過神來,看看在場眾人,又看看已經走到門口的自己,以及扯著自己袖子滿臉尷尬的溫體仁。
頓時臉色尷尬,趕忙坐回位置上,小聲朝溫體仁埋怨道:“老溫,你怎麼搞的,也不提醒提醒我。”
溫體仁一陣無語。郭允厚則在一旁小聲嘟囔:“江大人,老夫和溫大人叫了你好幾遍了,都沒把你叫醒,你昨晚上是去偷狗了嗎?
怎麼累成這樣?”
江寧聞言,翻了個白眼。
就在這時,朱由校直接點名:“江愛卿,你且說說開辦銀行需要注意的各項事項。”
江寧聞言,站起身來,沉思片刻後問道:“不知戶部將百姓、商人存放銀行的利息定為多少?”
畢自肅聞言,思索了一下,伸出一隻手掌。
坐在一旁的郭允厚頓時急了,趕忙上前抓住畢自肅的手掌,把五根手指改成三根手指,隨後又掰下去一根,變成兩根手指,笑著對江寧說道:“江大人,我們戶部商議出來利息給這個數。”
江寧脫口而出:“我靠,戶部也太大方了,居然給兩分利息。”
郭允厚聞言,趕忙搖頭,神情尷尬地說道:“江大人,您說錯了,老夫說的是我們戶部經過商議之後,決定給二厘利息,您看怎麼樣?”
江寧聞言,毫不猶豫地搖頭說道:“太少了,依本官之見,最起碼得一成利息。”
郭允厚一聽,驚得嘴巴張得老大,說道:“江大人,這一成利息,意味著一萬兩便是一千兩呀!”
江寧當即開口解釋道:“郭老大人,為了快速將新幣推行天下,從而拉動經濟,必須得給一成利息。
不過,這一成利息也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可以給存戶分為活期存錢和定期存錢。
活期存錢利息較低,屬於隨存隨取。
定期存錢利息則比較高,且一年起步,存的期限越長,利息越高。
當然,存的數額越大,利息也就更高。
郭老大人,不妨算一算,要是有人直接往銀行存一百萬兩白銀,一口氣存十年。”
郭允厚聞言,滿臉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:“十年之後,那將是二百萬兩。”
江寧點頭說道:“但是銀行有了這一百萬兩,能做多少事情?
要是再把這一百萬兩放出去吃利息,那得掙多少銀子?
在此可以適當修改一下政策,對於那些大額存戶產生的高額利息,則需要繳納一部分個人所得稅。”
江寧接著將後世銀行的經營理念和思路詳細地為眾人講解了一番。
眾人聽完後,皆陷入了沉默。
朱由校率先開口道:“江愛卿,這一成利息是不是有些過高了?
畢竟咱也不是家底豐厚,國庫如今也不寬裕。”
郭允厚聽了,更是老淚縱橫,哽咽著說:“江大人,陛下說得在理啊,過日子得精打細算,可不能這麼大手大腳敗家呀。
而且,咱們還得提防江南那幫人趁機搗亂,您就行行好,可憐可憐老夫吧,就當是積德行善了。”
說著說著,郭允厚便涕淚橫流,那場麵,真是聞者傷心,見者落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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