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臨時被朱由校叫去開會的,出門一兩銀子都沒帶,這下可尷尬了。
江寧便想著身上找個東西先抵押一下,結果摸了半天,除了身上的衣服,啥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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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寧習慣性地開口喊道:“老李!”
喊完才想起來,今兒個自己是直接跟著方孝忠入宮的,壓根沒帶李若璉和錦衣衛,連個幫忙買單的人都沒有。
眼見江寧手足無措,夥計雙手抱胸,鄙夷地說道:“這位大人,小店利薄,概不賒賬。”
江寧尷尬地笑了笑:“小哥,是這樣的,我今兒個出門走得急,沒帶銀子,剛好我家離這不遠,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去取銀子?”
誰知夥計冷哼一聲:“這位大人,看您這樣子也是朝廷官員,要是個個都像您這麼搞,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?
不怕告訴您,今天這賬要是結不了,我們立馬就送您去順天府。”
江寧聞言,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自己又不能自報名號,要是這事傳出去,當朝一品居然厚著臉皮吃白食,那不得成為京城最大的笑柄。
最後,江寧把夥計悄悄拉到一旁,小聲說道:“小哥,本官與內閣八部五軍都督府的諸位大人可都是非常熟絡的,就連司禮監和東廠的魏公公,本官也很熟,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誰知夥計略帶疑惑地問道:“您說您跟東廠的魏公公熟悉?”
江寧趕忙說道:“那可太熟悉了,魏公公跟我那可是磕頭拜把子的交情。”
夥計將信將疑:“可是魏公公都六十多了,您這模樣瞧著最多二十出頭。”
江寧一咬牙,把老魏東廠的人員構造以及各種關係全都講了一遍。夥計聽完,目瞪口呆。
江寧見狀,笑著說道:“怎麼樣,小哥?
這下相信我和魏公公的交情了吧?”
夥計點點頭:“相信是相信,可是魏公公每次來吃飯也掏錢呀,從來不白吃。”
江寧嘿嘿一笑:“小哥,您看要不這樣,把這頓飯錢先掛在魏公公賬上,回頭我給他打聲招呼,如何?”
夥計說道:“那這樣吧,我去找我們老板商量商量,您先呆在這裡,彆亂跑,要是敢跑,我們就敢報官。”
江寧趕忙點頭。
不多時,夥計跑了過來:“我們老板答應了,這可都是看在魏公公的麵子上,不然的話,今兒個要麼掏錢,要麼送您去順天府法辦。
下次出門可要記得帶銀子。”
江寧趕忙點頭致謝,隨後滿臉尷尬地向外走去。
原本江寧打算直接去戶部找郭允厚這老東西算賬,可又一想,這老家夥比泥鰍還滑,這會兒肯定早就躲得沒影了。
無奈之下,江寧隻能往家走。
回到家後,柳若煙、柳青煙趕忙為江寧解下披風,端來熱茶。
江寧喝了一口熱茶,開口問道:“若煙,如今府裡還有多少銀子?”
柳若煙回答道:“夫君,如今咱們府裡還有八百多萬兩,全都是現銀,怎麼了?”
隻見江寧雙眼含淚,說道:“若煙呀,要是夫君告訴你今兒個我出去吃了一頓白食沒掏錢,最後還掛到魏公公的賬上,你信嗎?”
柳若煙和柳青煙聞言,驚訝得小嘴張得老大。
柳青煙眯著月牙般的眼睛,笑嘻嘻地問道:“夫君,你今兒個出去吃了啥呀?
居然吃了白食,還記到魏公公賬上啦。”
江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吃的涮羊肉,跟戶部尚書郭允厚一塊兒吃的,一共花了五百文,我二百五,他二百五。
結果那老東西跑了,把我一人扔店裡抵賬呢。”
兩姐妹聽完,忍不住捂著小嘴咯咯笑起來。
過了一會兒,柳若煙說道:“夫君,要不妾身安排人把錢給那家店送過去吧?”
江寧擺擺手,說道:“算了,不用送了,反正已經記在魏公公賬上了,下次讓魏公公順便一塊兒結清就行。”
兩姐妹微微一笑,倒也沒再多說什麼。
此時,江寧坐在大廳裡,望著賬麵上那冷冰冰的八百萬兩銀子,陷入了深深的迷茫。
回想起自己這短短兩年多的時間,從一個落魄的酒樓掌櫃,一路扶搖直上成為當朝一品大員,年僅二十歲便手握生殺大權,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然而,他卻覺得自己似乎一事無成。
此刻,江寧又回想起當初在酒樓裡對朱由校說的那番豪言壯語。
大明王朝,早已千瘡百孔。
這兩年來,他不遺餘力地推行各種政策和製度變革,可每當解決完一個問題,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難題,仿佛無窮無儘。
也難怪就連一向勤勉政務的朱由校偶爾都會想要擺爛,實在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,太過勞心費神了。
但以江寧如今的地位,根本不可能選擇躺平擺爛,更不可能急流勇退。
想到這兒,江寧決定給自己打打氣,於是來到書房,提起狼毫毛筆,在一張上好的宣紙上寫下:“成功在久不在速,意誌在堅不在銳。”
隨後,他吩咐下人拿去裝裱好,掛在大堂顯眼的位置,好時刻警醒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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