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眼中寒光一閃,顯然要動手。
江寧趕忙上前攔住,說道:“魏公公,可千萬彆胡來。
今天要是動刀子,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。”
老魏這才將拔出一半的刀重新插回刀鞘。
江寧見狀,趕忙湊到郭允厚耳邊,小聲說:“老郭,你放心,我啥時候讓你吃過虧?
對於這些錢莊銀號,我早就給他們挖好坑了。
先讓他們鬨騰一會兒,回頭立馬收拾他們,到時候開辦大明皇家銀行分號也能更順利。”
郭允厚聽完,雖心有不甘,但還是下令給兌換新錢。
看著一箱箱新錢被抬出,郭允厚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江寧滿臉無奈,老魏則上前說道:“江大人,這群王八蛋的壞心思咱們都清楚,為啥要攔著咱家呢?
全部抓起來一鍋端了,銀子不還是咱們的?”
江寧尷尬地咳嗽兩聲,說道:“魏公公,咱們如今代表的是朝廷臉麵,可不是土匪,不能胡來。
雖說這群王八蛋可恨至極,但咱們一旦拔刀,百姓會怎麼看?
畢竟大明皇家銀行的信用不容有失。”
老魏聽完,滿臉無奈,看著大明皇家銀行,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。
在大明皇家銀行門口,前來兌換新錢的錢莊銀號掌櫃和管事們哈哈大笑,笑聲中嘲諷之意毫不掩飾。
看著這些有江南背景的商人如此張狂,江寧臉色一冷,心中暗罵:“他娘的,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了。
老子不過是暫時沒騰出手,彆看你們現在笑得歡,回頭有你們哭的時候。”
就在這時,一名正在兌換銅錢的年輕官員突然大喊一聲,在場眾人皆愣住。
隻見這名年輕官員滿臉怒色,走到郭允厚、江寧身前,雙手捧著銅錢說道:“郭大人、江大人、魏公公,這些是私造的銅錢。
大明律規定,鑄造私錢株連九族。”
話音剛落,江寧身後的錦衣衛和老魏身旁的東廠番子立刻上前,將一眾掌櫃、管事團團圍住。
在場眾人驚恐萬分,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。
郭允厚趕忙上前,從年輕官員手中拿過幾枚銅錢,放在手中掂了掂,隨後用手一掰,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銅錢斷成兩半。
仔細查驗後,郭允厚怒喝道:“當真狗膽包天了,竟敢在老夫麵前玩燈下黑!
這銅錢含銅量不足三成,分明是私自鑄造的。
這是誰家抬來的?
給老夫站出來!”
在場眾人嚇得臉色發白,在年輕戶部官員的指認下,一名年約四旬的胖子和一名二十來歲的公子哥被拉了出來。
年輕的戶部官員拱手行禮道:“回稟大人,這些銅錢都是四海錢莊送來的,這兩人分彆是四海錢莊的管事徐六和少東家徐希顏。”
郭允厚冷笑連連:“按大明律,鑄造私錢、株連九族,使用私錢,滿門抄斬。”
徐六聞言,當場臉色發白,徐希顏更是癱軟在地,大聲喊道:“大人冤枉呀!
草民絕不敢鑄造私錢,這些錢幣絕非草民私鑄的。”
說完,轉頭看向徐六:“六叔,你怎麼搞的?
趕快給大人解釋解釋呀!”
徐六拱手行了一禮,開口說道:“還請大人息怒。
我等帶來的銀兩銅錢眾多,其中偶爾混有私錢也屬正常。
畢竟草民帶來的錢財數量龐大,實在無法一一辨彆哪些是朝廷鑄造,哪些是私鑄。
倘若因使用私錢便獲罪,那天下使用私錢的人可不少,難道都要滿門抄斬、株連九族嗎?”
郭允厚冷笑一聲:“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,不過還得本官仔細查驗之後才能定論。
在此之前,還請二位留在這裡,不要隨意走動。”
隨後,他對那名年輕官員說道:“立馬仔細查驗,看看他們一共有多少私錢。”
年輕官員領命,立刻帶著所有人手全力清點四海錢莊送來的銀兩和銅錢。
這時,郭允厚悄悄溜到江寧身旁,小聲說道:“江大人,你知道這徐希顏是誰嗎?”
江寧翻了個白眼:“四海錢莊是徐階家的產業,我能不知道嗎?
不久前徐階的重孫子。”
郭允厚嘿嘿一笑:“江大人,徐階那老小子當年可是貪得盆滿缽滿,最後還留了個好名聲,裡子麵子都占全了,最後還讓朝廷給他背黑鍋。
怎麼樣?
要不要乾他娘的一票?”
江寧聞言,陷入思索。徐階當年鬥倒嚴嵩,在民間聲望極高,可這老小子行事不地道,最後狠狠坑了嘉靖皇帝一把。
好在他有個出色的學生張居正,當年若不是張居正從中斡旋,以脾氣火爆著稱的高拱非得清算徐階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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