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京城各大錢莊票號的人都在大明皇家銀行門前排隊兌換新錢,大明皇家銀行也都正常為他們兌換。
這可把各大錢莊票號的人樂壞了,他們覺得如今收兌了大量新錢,便有了和大明皇家銀行叫板的底氣。
在他們看來,要是比錢多,還真沒怕過誰。
哪怕大明皇家銀行背後站著朝廷,可把江南富商們的錢加在一起,他們自認為朝廷十個國庫都比不上。
然而,他們卻不知江寧早已準備了後手,一場針對京城各大錢莊銀號的擠兌風波即將爆發。
此時,錢正秋和秦有義頻繁聯絡在京的晉商、豫商、川商等代表人物,積極拉攏眾人參與此事。
而在錦衣衛詔獄這邊,經過李若璉的突擊審訊,雖然沒挖出什麼特彆有用的線索,但銀錠造假這條重罪,就足夠整個徐家焦頭爛額了。
李若璉將情況上報給江寧,江寧又轉呈給朱由校。
朱由校與一眾朝廷大佬商議後,直接下令查抄四海錢莊,並將案件移交南直隸巡撫王紹徽審理,同時派廠衛進行監督。
畢竟當下朝堂事務繁多,大家沒必要為了一個鬆江府徐家耗費過多精力。
周宗建、周順昌、周起元三人被江寧和老魏痛罵一頓後,見無法迫使江寧前往山東,便索性抓住江寧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在朝堂上瘋狂彈劾。
這一日,朝堂之上,三人又像往常一樣彈劾江寧,江寧的一眾小弟則與之針鋒相對。
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被這三人折騰得不勝其煩,猛地站起身來,怒聲嗬斥道:“周起元、周宗建、周順昌,你們簡直太放肆了!
彈劾江愛卿之事,純屬無中生有!
朕留中不發,是給你們留個體麵,沒想到你們三人竟不知悔改,整天不乾實事,就抓著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不放。
若朝堂官員都像你們這樣,朕還如何臨朝理政,如何治理天下?”
朱由校這一番暴怒,嚇得三人當場癱倒在地,趕忙跪地請罪。
江寧對這三人也厭煩至極,立刻朝溫體仁使了個眼色。
溫體仁心領神會,趕忙站出來說道:“陛下,臣等在朝為官,食君之祿,忠君之憂,此乃臣子本分。
為官者,當發上等願,結中等緣,享下等福。
擇高處立,就平處坐,向寬處行,一心為百姓謀福祉,而非整日在朝堂上相互攻擊、黨同伐異。
若此等歪風邪氣日益昌盛,長此以往,還有誰會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上?
臣懇請陛下對周起元、周順昌、周宗建三人施以懲處,以正朝綱。”
隨著溫體仁話音落下,三人頓時傻眼了。他們本以為最多被皇帝嗬斥幾句,發泄一下怒火,沒想到溫體仁竟向皇帝進言要對他們進行嚴懲。
身後一眾清流黨文官坐不住了,趕忙上前為三人求情。
朱由校滿臉怒色,說道:“溫愛卿所言正合朕意。
傳旨,周起元、周宗建、周順昌三人胡亂彈劾同僚,捏造事實,每人罰俸一年,庭杖二十,給朕叉出去!”
殿外錦衣衛聽到旨意,立刻衝進來,架起三人就往外拖。
眼見皇帝動了真格,現場再無人敢開口求情,生怕自己也被拉出去挨板子。
隨後,朱由校宣布散朝,並將內閣、五軍都督府、八部一眾大佬召集到禦書房,召開禦前會議。
眾人接到旨意後,紛紛前往禦書房。
如今大明朝的朝會,大多處理些瑣碎事務,真正決定國家重大事務的,反而是禦書房的禦前會議。
原因無他,這些大佬皆是保皇派,對朱由校忠心耿耿,隻要朱由校一聲令下,他們必定堅決執行,絕不含糊。
眾人來到禦書房後,朱由校吩咐方正化給眾人賜座上茶,隨後開口說道:“諸位愛卿,如今年關將至,各部衙門都來做一下今年的工作彙報,先從內閣開始吧。”
孫承宗、袁可立、薛國觀三人對視一眼,點了點頭。
孫承宗率先站起身來,說道:“啟稟陛下,今年朝堂各項政令推行順利,各部同僚全力配合,雖稱不上國泰民安、海晏河清,但也可謂是欣欣向榮。
老臣在此先向陛下賀喜。”
朱由校聽完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這時,袁可立趕忙起身行禮,說道:“啟稟陛下,老臣等三人對年後朝堂政務做了個簡單規劃。
按照陛下吩咐,年後將在北方數省全麵推行‘官紳一體當差納糧’政策,此舉既能減輕百姓負擔,又能為國庫增加收入,同時還可打擊官紳隱匿田產、逃避賦稅的不正之風。”
朱由校聽完,再次點頭表示認可。
薛國觀也趕忙站起身,拱手行禮道:“啟稟陛下,先前江大人奉命平定西南數省,肅清當地官場,推行改土歸流,廢除土司自治。
為此,朝廷雖耗費兩千萬兩軍費,還免除了西南數省一整年賦稅,但如今西南數省重修官道,各路客商雲集,一片繁榮景象,百姓無不感恩皇恩浩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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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臣與孫閣老、袁閣老仔細商議後認為,從明年起,西南數省便能實現自給自足,無需朝廷再撥款撥糧救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