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這段日子,江寧把更多精力放在各地送來的最新情報上。
畢竟術業有專攻,他不可能事無巨細全都親力親為,大明朝吃皇糧的又不止他一個,自己辛苦這麼久,還不能享受享受了。
於是,他乾脆回到家中,開始居家辦公。
對此朱由校也是無奈,在監察禦史的彈劾下,江寧又被罰了半年俸祿。
這天,江寧正坐在院子裡陪師傅神虛子喝茶,隻見門外一名侍衛匆匆跑來稟報:“啟稟侯爺,門外來了個男子,說是信王殿下讓他來找您的。
看他的穿著打扮,不像是漢人。”
江寧微微一愣,不過想到是小老弟朱由檢安排過來的,便也沒多想,點了點頭說:“把人領進來。”
侍衛領命後匆匆離開。
不多時,隻見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走了進來。
這青年身材高大、孔武有力,濃眉大眼,身著少數民族服飾。
江寧頓時有些疑惑,這人看著咋有點眼熟呢?
神虛子笑著問:“徒兒,這是你朋友呀?”
江寧搖了搖頭:“看著有點麵熟,但我壓根不認識。”
青年男子走到江寧不遠處,就被高文彩伸手攔住,高文彩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對方。
青年男子也上下打量著江寧,隨後開口問道:“你便是忠義侯江寧?”
高文彩聞言當場大怒,嗬斥道:“大膽狂徒,侯爺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!”
青年男子卻毫不在意。
江寧點了點頭:“不錯,正是本侯。
不知你是哪位?找本侯所為何事?”
青年男子確認江寧身份後,臉色瞬間鐵青:“我叫格隆,來自四川邛州。
信王殿下全都告訴我了,上次在城門口是你攛掇他動手打我的,所以今天我是來找你報仇的。
我們土司男兒,絕不受辱於人!”
聽到這話,高文彩當場就要動手,江寧趕忙抬手製止,隨後笑著說:“原來是格隆表哥呀,我看你恢複得還挺快。”
格隆冷哼一聲:“誰是你表哥?
我跟你不熟!”
見對方態度冷淡,江寧也不在意,笑著問道:“格隆呀,雖說上次是本侯攛掇信王殿下動手打你,但本侯可沒動手,你為啥不找信王殿下報仇呢?”
格隆沉默了半晌,沒好氣地說:“如意表妹不讓。
而且我私下找信王殿下切磋過,我打不過他,所以就隻能來找你了。”
江寧心中暗自歎息,看來小老弟還是把自己給出賣了。
同時,他對格隆也有些生氣,打不過朱由檢就來找自己,合著是專挑軟柿子捏呀。
江寧點了點頭:“既然這樣,那本侯接受你的挑戰。
不過話說回來,待會兒本侯下手沒準頭,要是傷著你了,你可彆賴本侯。”
格隆冷哼一聲:“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!”
江寧笑著問:“格隆兄弟,你是打算和我空手決鬥,還是使用兵器?”
格隆搖了搖頭:“對付你,我一隻手就夠了,根本不用兵器。”
江寧冷笑一聲:“格隆呀,你這說話的口氣我可不喜歡,希望一會兒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的口氣。”
說話間,江寧站起身來,把蟒袍前擺彆在腰間玉帶之上,抬手示意格隆出手。
高文彩趕忙退到一旁,一旁的神虛子更是拍手叫好:“好好打,道爺我好久沒看熱鬨了。
一會兒誰打贏了,道爺給錢買棗吃。”
聽到神虛子起哄,江寧忽然轉過身,黑著臉說:“師傅,您老人家哪來這麼大興致?
要不您老人家親自上,徒兒坐在旁邊給您呐喊助威!”
神虛子頓時撓撓頭,嘿嘿一笑:“徒兒,為師都一百多歲了,你也好意思讓我上。”
江寧沒好氣地說:“師傅,您老人家要看熱鬨就在旁邊好好看,彆跟著瞎起哄。”
說完,轉過身再次抬手示意格隆出手。
格隆頓時活動起筋骨,關節劈裡啪啦作響,身上古銅色的肌膚下顯露出一塊塊精壯的肌肉,隨後擺開架勢。
江寧也開始活動筋骨,搖頭晃腦一陣抖動,這可把神虛子和高文彩看傻眼了,他倆麵麵相覷,這是什麼功夫?
居然從未見過。
片刻後,江寧活動完畢,再次示意格隆出手。
格隆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,可又想起田如意的叮囑,這位江侯爺雖是武將,卻不會武功,自己打不過信王朱由檢,隻能拿這位江侯爺出氣。
但下手不能太重,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,這可是人家的地盤。
可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,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,他決定給江寧一點小小的教訓。
隨後,格隆邁著快步,舉拳便朝江寧砸來。
江寧見狀,輕描淡寫地抬手就將格隆的拳頭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