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眾人紛紛表示,何可綱和滿桂此次立下赫赫戰功,可以封二人為伯爵。
朱由校聽後,點頭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封何可綱為靖武伯,滿桂為定武伯,眾卿意下如何?”
這時,薛國觀和溫體仁對視一眼,站了出來。
薛國觀開口問道:“啟稟陛下,不知這是流爵還是世襲?”
朱由校聞言,笑了笑說道:“等他們班師回朝之後再做定論。”
聽到朱由校的答複,薛國觀和溫體仁沒再多說,退了回去。
畢竟此時戰爭尚未完全結束。
隨後,朱由校再次開口說道:“宣府總兵黑雲龍作戰有功,加封其為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銜,升授金吾將軍,賜銀元一萬,賜飛魚服一襲。
大同總兵楊肇基同樣加封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銜,升授金吾將軍,賜銀元一萬,賜飛魚服一襲。
至於山西總兵馬世龍,升任山西鎮總兵,賜銀元一萬,賜飛魚服一襲。
其餘有功將士,由內閣和五軍都督府商議後,擬個條陳上報於朕。”
在場眾人紛紛起身領旨。
對於朱由校的封賞,江寧十分認可。
畢竟戰事還未結束,朱由校先給何可綱和滿桂定下爵位,至於班師回朝後是流爵還是世襲,不過是一句話的事。
至於宣府總兵黑雲龍和大同總兵楊肇基,他們原本就是九邊重鎮的總兵,為正二品武將,如今又加了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銜,進階金吾將軍,還獲賜飛魚服,可謂在正二品的基礎上達到了圓滿。
今後若再立下軍功,要麼調至京師進入五軍都督府任職,要麼就會獲封爵位。
而山西總兵馬世龍,原本就是新提拔上來的,如今升任九邊重鎮之一的山西鎮總兵,雖然看似隻是職位調整,但山西總兵作為地方常駐武官為正三品,山西鎮總兵作為九邊之一則為正二品。
同時還獲賜飛魚服,隻要日後表現出色,在五軍都督府也能有一席之地,至於能否獲封爵位,就要看他立下功勞的大小了。
而且,朱由校此次賜予他們飛魚服,這份賞賜極為貴重。
要知道,朱由校登基後,對臣子的賜服極為嚴格,不像嘉靖和萬曆時期那般隨意賞賜,搞得蟒袍遍地走、飛魚不如狗。
江寧當初剛擔任錦衣衛指揮使時,獲賜飛魚服,那是為了給他抬高身價。
就連勳貴中的領軍人物、鐵杆保皇黨英國公張維賢,也是前不久才被朱由校賜予蟒袍。
雖說張維賢之前也獲得過神宗、光宗、賞賜的蟒袍,但朱由校確是第一次賜他蟒袍,意義非凡,由此可見,朱由校對臣子們雖然寬容,但也絕不輕易胡亂封賞,當然,江寧是個例外。
隨後,一眾大臣紛紛起身告辭。
就連江寧也罕見地沒有留下,起身便往外走,卻被方正化攔住了。
江寧滿臉疑惑,朱由校笑著走上前來,說道:“江兄,你急什麼?”
江寧轉頭,滿臉疑惑地說道:“陛下,臣急了嗎?”
朱由校點點頭,說道:“平日你可不是這樣,每次其他人走後,你都會單獨留下來。”
江寧沒好氣地說道:“陛下呀,朝堂上這麼多人,您總不能可著臣一個人使勁用吧?
如今臣得回家陪夫人了。”
朱由校聞言,笑著說道:“那感情好,朕也正準備去你家一趟呢。
前段時間實在太忙,還沒來得及親自去給你道喜呢!
你先等等,朕換身衣服。”
隨後,朱由校和方正化來到偏殿。
不多時,兩人換上便裝走了出來。
朱由校滿臉笑意,說道:“江兄,走吧!”
江寧滿臉鄙夷,說道:“陛下,您想去臣家裡蹭飯,就直說嘛!”
朱由校聞言,臉色微微一紅,尷尬地說道:“江兄,你可彆胡說,朕真是去道喜的,可不是為了蹭飯。”
江寧冷哼一聲,說道:“陛下呀,您道喜就打算空著手去嗎?”
朱由校這才發現自己和方正化兩手空空,隨即趕忙跑到禦案前,將兩盤點心倒扣在宣紙之上。
一番動作行雲流水,將兩包點心打包好,拎在手裡笑著說道:“江兄,這下東西有了,咱們走吧!”
江寧聞言,笑著說道:“陛下,今兒個這點心是什麼味道的?”
朱由校笑著說道:“綠豆餡的和桂花味的。”
江寧點點頭,說道:“那還不錯,之前那幾種口味臣都吃膩了。”
朱由校沒好氣地說道:“朕賞賜你點心,你還挑三揀四的,你咋這麼多事呢?
趕緊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