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豪傑擼起袖子,一副蘇時雨今天不跟他走,他就要不客氣的神情。
圍觀人群中有人好心提醒了句。
“王豪傑,你彆衝動!”
“衝動?我可不衝動,我冷靜得很!”
說話間,他已經到了蘇時雨跟前。
不就是個小姑娘嗎?
之前傳得那麼厲害,誰知道是真是假,而且當初她是跟女人打架,把人打贏了,那算什麼本事?
至於殺野豬,保不齊是那頭野豬早受傷了,剛好倒在蘇時雨麵前,才讓她撿著便宜了呢!
他眼中閃出瞧不起人的光芒,到了蘇時雨跟前,伸手就抓人。
“跟我走!”
“啪!”
蘇時雨一巴掌拍掉他伸過來的手,同時不客氣的斥責起來。
“你要乾什麼?對女同誌動手動腳的,想耍流氓?”
王豪傑手背被拍了下,隻感覺像被大石頭砸中一般,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處。
過了好一陣子,他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慘叫。
龔青峰立刻上前,板著臉,不讚同的看著蘇時雨。
“蘇同誌,你怎麼能對廠裡的同誌動手呢?”
蘇時雨冷冷瞟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:
“你眼睛掛在臉上是出氣用的?看不見是他先對我動的手。再說了,我隻是把他手擋開而已,可沒做其他事情。”
她話音一落,圍觀的人也勸說了起來。
“王豪傑就是自找的。”
“有事好好說就是了,哪能上來就抓人,蘇同誌沒揍他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“可不咋地,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,他是想欺負女同誌呢。”
龔青峰聽著這些話,遺憾的暗忖:
蘇時雨為什麼不下手更重點?
但凡她能鬨得跟上次灌糞水那般熱鬨,他都能肆無忌憚的添油加醋。
“蘇同誌,不管怎麼說,王豪傑的母親和愛人是在你家受的傷,你總要過去看看才行。”
龔青峰又說。
等她見到難纏的張水花了,就不信蘇時雨還能忍著不動手。
“自然要過去看看,不過我也懷疑我家丟了東西,所以叫上保衛科的同誌們一起吧。”
蘇時雨挖坑的時候,已經想好了,要讓王家再不敢招惹自己。
王豪傑聞言,有瞬間慌神,想說不能找保衛科,但已經有人跑去通知了。
沒多會兒,鄭衛民帶著幾名保衛科的人過來了。
蘇時雨把事情簡單一說,聽得鄭衛民訝異極了。
她還能這麼坑人呀!
“所以還得麻煩保衛科的同誌去我家瞧一眼了。”
鄭衛民滿口應下,讓自己徒弟帶人過去了。
“王豪傑,走吧,去廠醫院,問問你媽上我家做什麼。”
一群人立刻往廠醫院走。
龔青峰現在就期望張水花能拿出當時纏著廠裡要房子的難纏勁,使勁纏著蘇時雨,逼迫她動手動人。
到了廠醫院後,還沒進病房,就聽見張水花連聲的咒罵。
“不要臉的小賤人!壞心肝的狗東西,竟然在我家院子裡挖坑,早晚被機器絞死……”
蘇時雨微微挑了下眉毛。
機器絞死?
她看了王豪傑一眼。
如果這是張水花的願望,她會幫她實現的。
鄭衛民冷著臉一把推開病房門,走了進去。
他冷冷掃了張水花一眼,張水花立刻噤若寒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