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清文時不時打量著她,徐姨覺有點不太自在。
“嫂子,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
趙清文托著腮幫子,認真的看著她,“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麵熟,總感覺我們以前在某個地方見過,巧的是,那個女孩子好像也姓徐。”
“能讓嫂子記到現在的女孩子一定印象深刻吧。”
趙清文的思緒漸漸的飄向遙遠的過去,笑著道:“那時我家境條件不怎麼好,沒有辦法隻有去酒吧當晚上的駐場歌手,因為剛成年也怕被自己的熟人認出,所以每次上台前,都會化特彆濃的妝,我的天啊,那時候的妝容跟我現在的風格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,若是爆出來絕對能算我的黑料了。”
何源冷不丁的突然來了一句,“老婆你現在還有當時的照片嗎?我想看。”
被他打斷了思緒,趙清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,“你還想不想繼續聽”
何源不好意思的笑了,繼續剝著瓜子。
笑著看了他一眼,趙清文接著說,“當時酒吧有好幾個駐場歌手,我隻是當中最普通的一個,沒想到如此普通的我,竟然會有一個小粉絲,而且還是忠實的那種,隻要我站上台,她就會越過人群到離舞台最近的地方為我鼓掌喝彩,從她清澈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欣賞與喜悅,為了以示感謝她,每次她一走近,我都會唱的很賣力很賣力。”
何源皺著眉頭,可憐巴巴的看著她,“老婆,我比較好奇那個忠實粉絲的性彆,是長的五大三粗的男子呢,還是溫柔乖巧,善解人意的美女呢”
“你好奇的點果然與彆人不一樣,開頭不是說了嗎,是一位姓徐的女孩子”
何源“哦”的一聲,忍著笑意繼續剝著瓜子。
何源的光輝事跡徐姨曾在同事那聽說過,隻不過她沒想到看上去高貴冷傲的何源,私底下竟然是位可愛到爆的老婆奴。
趙清文接著說:“那天我找了個機會坐她身旁,起初她看見我站在她身旁很是驚訝,自來熟的我才不管尷不尷尬,從喜歡的零食到喜歡的歌曲我們聊了很多,她說她很喜歡我唱的歌,既沒有其他歌手的聲嘶力竭,也沒令人亢奮的慷慨激昂,唱的很平淡,與其說是在唱歌倒像是人訴說什麼過往。”
徐姨仿佛想起了什麼,懷著緊張又複雜的心情,試探性的的問:“那個女孩子和你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後,是不是後來你再也沒有見到她。”
趙清文認真的點著頭,“難得遇上欣賞我的人,竟然隻能和她聊一次天,想到後來我就釋然了,也不能怪她,畢竟她是個學生,學生當然要自學業為重,愛好興趣自動靠邊。”
暗暗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想,徐姨繼續試探道:“你不會無意之間發現她的學生證吧。”
趙清文勾了勾唇,神秘一笑,“我也不知道一切怎麼會發生的那麼巧,剛好遇上她,剛好發現她的學生證,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發現我看到她學生證後,嚇的手忙腳亂的樣子,那時我的心裡就有了小小的不安,我的小知己應該再也見不到了吧。學生證記錄著她的名字,好像叫徐什麼來著,後麵那個字好像是義又感覺像以,反正是一個筆畫不算太多的字。”
徐姨的神情有些激動,“徐儀,儀容的儀,她臨走前,還學著電視裡的大俠,瀟灑的和你說了一句,若是我倆有緣,必能在江湖上遇見。”
智商在線的趙清文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袖,“不會,不會吧”
“會的,古拉小姐”
“原來你改名字了,怪不得我看見你時,沒把你沒往這方麵想。”
“說來也挺無奈的,有一天搬家的時候我把身份證給弄掉了,就拜托爸爸幫我去補辦一張,等辦好的證件到手一看,儀容的儀變成了阿姨的姨,我很難過想改回來,可爸爸不同意,他覺得名字隻是一個代號,儀與姨都差不多,隻要不影響找工作,叫啥子都行。”
聽到徐姨喊出了自己老婆曾經的藝名,何源那張高冷的臉瞬間失去了它本有的樣子。
趙清文無奈,隻能多吃點他辛苦剝好的瓜子仁以獲得安慰。
遲遲沒有看到徐姨的身影,何治的心裡漸漸發了慌,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,自己的兒子就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