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好一會,何以澈借機向店長索要了相關的監控記錄。
店長雖然有些遲疑,但還是痛快的給了。
不過他提出了一個何以澈無法立馬答應的條件。
“我想和顏英小姐單獨待一小會”
何以澈有些無奈,又有些好奇。
“其實我可以幫忙傳話的”
“非顏英小姐不可,還望何先生見諒。”
一聽店長提的這個要求,顏英最初是不願的,但禁不起何以澈的軟磨硬泡。
顏英與白琴也是第一次發現,原來外表謙謙君子的何以澈也有軟萌黏人的一麵。
顏英走了以後,何以澈立馬變得嚴肅起來,
“接下來我要問你三個很重要的問題一定要如實回答我,不得弄虛作假,第一,你應該沒向夏大樹暗示或者明示自己的家庭情況吧”
這個問題白琴不用想就直接給予了肯定,在她剛吃模特這碗飯之前,老頑固的父親就三令五申,不得對外主動提及家庭狀況,更不許花他的錢。
“第二個問題!!呢?話說這次吃飯到底花了多少?”
不緊不慢的從口袋掏出兩張消費單,何以澈當著她的麵直接撕的四分五裂。
“對於我與顏英這種家境的人來說,這次的飯錢小小意思,可對於你這種起早摸黑辛勤工作的打工人來說,這是一筆巨資,你就沒想過夏大樹哪來的底氣坑你”
白琴愕然,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,總覺得夏大樹是倚仗著顏英是我閨蜜的關係,所以才會在坑自己的道路上有恃無恐。
愧疚的低下頭,白琴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。
“對不起以澈,連累你媳婦了。”
說到連累自己媳婦,何以澈就想笑,自己老婆雖然看起來隨和不太愛主動出手,但你要是觸碰到她的底線,事情絕不會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“她對此很生氣?”
白琴點了點頭,直接把顏英生氣時講的精髓,一股腦的全說給他聽。
何以澈樂的哈哈大笑,嘴裡反複嘟囔顏英說的精髓:“作為一個商人的後代,我也十分認同豬要養肥再宰,利益才會最大化的真理,姐妹,知道為什麼會有守株待兔的典故嗎?那是因為像你這樣的兔兔從古到今一直都有啊,坐以待斃的從來都不是狼,就算是狼它也會變成待宰的小羔羊……”
四分五裂的清單漸漸拚湊完整,白琴看到實付款數字後,驚訝的張大了嘴巴,立馬把拚好的碎片丟進了垃圾桶。
何以澈淡定的看著,緩緩道,“我都說過了,這錢不重要。”
“第三個問題呢?”
“我已經問過了呀。”
……
默默無聞到紅極一時,熱鬨過後又走向了平淡,楠樓漫長的平淡期漸漸腐蝕了南天餐飲高層們的雄心壯誌。
身處平淡期的楠樓希望來一次重大的改革,而這個肩負存亡的重擔卻十分意外的落在顏英的頭上。
剛開始顏英也沒打算摻和這一趟渾水,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,不許越級參與南天餐飲的內部管理。
可她看向店長真摯的眼神時,理智第一次不占上風。
她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性,也知道店長這樣做,大部分趨向自我保護的意識。
可有什麼辦法呢,楠樓承載著最愛外婆的期望,顏英怎麼可能置身事外,麵對楠樓的存亡袖手旁觀呢。
顏英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性子,作為她的青梅竹馬加丈夫的何以澈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。
桌上的牛奶還在冒著熱氣,坐在沙發上的顏英依舊不動如山,絲毫沒有要伸手的意思。
無奈的何以澈忍不住出聲提醒,“快喝吧,牛奶冷了就不好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