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琴嚇的腿打著哆嗦,她幼時被土狗追著咬過,要不是大哥白豐手持高爾夫球杆替她趕跑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顏英你有時害人不淺啊,以後要是有男人說你是個好人,我一定懟他。”
當時我也害怕,因為黑狗是朝著我這個方向吼的。
“現在說這個沒有用,往人多的地方跑123”
我與她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,黑狗就在後麵窮追不舍。
七拐八拐也顧不上其他,好在當時六點多,附近上班的陸陸續續下班了,人漸漸地開始多了起來。
人多了黑狗就不敢再繼續追了,它灰溜溜走之前,還要朝我這個方向多吼幾聲。
看它心有不甘的模樣,估計用狗語罵我,抱歉人與狗的語言並不相通,我聽不懂。
天色已經開始暗了,白琴問我現在幾點了。
我掏出手機一看,現在是晚上6點45分。
摸了摸肚子,白琴說餓了想吃東西。
我也跑累了,於是我們一合計,隨便找家小菜館就進去吃。
吃飽喝足後準備結賬,那時手機支付還未大範圍的普及,碰巧我與她所在的小飯館就是未普及的那家,老板是個上個年紀的老阿姨,她不懂手機支付隻收現金。
命運總是捉弄人,我和她的錢包都掉了。
白琴無語的捶胸頓足,看著我的眼睛道,“你丫的有時害人不淺”
我當時無語了,“好歹你們家也是書香門第,你有本事換個文雅的詞罵我。”
“幸無刃驅向前,何用將身自棄捐,閣下何不同風起,扶搖直上九萬裡,爾無吾耐爾何?”
大致聽懂了意思,我就是不太明白這些話為何會從白琴的口中蹦出來。
她的語文成績明明一直在我之下,這說明了家庭教育十分重要。
不準在外麵吃霸王餐,自己不能丟自己的人。
打給以澈前,我鄭重其事的對白琴講,一不許把今天的事說出去,二以後罵我時,彆文縐縐的,直接簡單粗暴點,我不配我不是好人不就成了嗎?
白琴賭著氣,故意沒理我。
以澈帶著小飛火急火燎趕了過來,看到以澈首當其衝跑的滿頭都是汗,突然感到好心安,被在意的人擔心真好。
小飛與以澈打聽到,以宣在附近一家大型夜店後廚做學徒工,工作內容,洗菜刷盤子之餘順帶洗水果,待遇比臨時工還要差。
我當時無語了,心裡就一個想法不能讓以宣乾,能不能脫離何家是另外的事,他這樣瞎搞下去前途不明。
我帶著他們幾個來到以宣所在的夜店後麵。
本打算從後廚偷偷溜進去,強行把他帶回家去。
卻看到何治暴打以宣,他手腳並用,出手時的狠厲像極了憤怒的獅子。
“不學好,我們家族的臉都讓丟儘了,我需要你去做學徒工養活你自己,廢物一樣的人,你這種天生反骨的人怎麼會是我的兒子”
以宣被何治打的一動不動,周圍的人大都是夜場的安保人員,他們的工作不許乾涉夜場vvip客人的私事。
我腦子十分清醒,像何治這種家暴男就應該被警察關起來。
以澈對著何治怒斥,“你怎麼又隨便打以宣,道不道德,我要向爺爺告狀。”
何治雖然喝了點酒,但也知道以澈在自家老爺子的心中的重要性。
可是好幾雙眼睛看著,他一個大人總不能被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下了麵子。
“我打我兒子要你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