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飛虹走進臥室,關上門,點上燈。走到一麵牆壁前,伸出雙掌,分彆按在兩塊巴掌大的牆磚上。
磚麵閃出兩道微光,從地下傳來轟隆隆的響聲。
臥室正中央的地板上的兩塊四尺見方的地磚向下微微沉陷,然後左右分開。
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出現。
南宮飛虹走下石階,地磚重新閉合,從外麵看嚴絲合縫。
石階儘頭的牆壁上,亮著一盞壁燈,幽暗的燈火跳躍閃爍,頗有幾分陰森詭異。
南宮飛虹走到燈下,雙手按在石壁上,左右一分,仿佛是硬生生把石壁撕裂出一條縫來。
原來這是一道暗門。
門裡的密室中,亮著暗紅色的燈光。
石地,石壁,石頂。
正中心矗立著一張八尺見方的石台,上麵鋪著貂絨軟墊,細密的絨毛一塵不染,潔白勝雪。
軟墊上睡著一個人,身上蓋著一張紅色的薄毯。頭和肩膀露在外麵,肌膚白皙,毫無血色。一頭黑發鋪在軟墊的白毛上,如同濃墨潑在紙上。
這個人的身體顯然無法動彈,否則身上的毯子不可能保持得這麼平整。
卻也不是死人,一雙眼睛瞪得很大,透露出無儘的絕望和恐懼,嘴唇微微顫抖,隻是無法出聲。急促的呼吸聲,在密室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因為緊張而不住吞咽口水,凸起的喉結隨之上下蠕動。
他竟然是個男人!
南宮飛虹走到石台前,看著男人的臉,麵無表情地問道:“秦牧,我給足了你機會,如果你還不識趣的話,本座就徹底沒有耐心了。”
石台上的男人,正是秦牧。
半年前的一天深夜,他被南宮飛虹秘密召見,從此就再沒走出紫霞殿。
起先,南宮飛虹說的是要傳他一門精深的絕學——龍陽功,讓他在一座閣樓裡閉關修煉。
當初他在錦州,被南宮飛虹發現,帶入宗門直接成為親傳弟子。南宮飛虹對他有知遇之恩,有教導之情。
他心中的敬仰和感激之情已經深到無以複加,對南宮飛虹忠心耿耿,言聽計從,從來沒有過絲毫懷疑。
那一個月,他依照吩咐,不吃東西隻喝水。每天服用一枚南宮飛虹賜下的“辟穀丹”,不會餓,不會瘦,身體也不會虛弱。
南宮飛虹說,修煉龍陽功的前提,必須排空體內的一切雜穢之物,讓身體從裡到外都純潔乾淨。
一個月後,南宮飛虹說可以傳功了。先讓他在閣樓裡洗了個澡,然後便把他帶到了這間地下密室。
那時,秦牧也覺得有些怪異,為何師尊要修建一間密室,又為何要到這裡來傳功?但也隻是疑惑,並沒覺得懷疑師尊能有什麼壞心思。
進入密室後,南宮飛虹讓他脫光衣服平躺在石台的貂絨墊上。
秦牧雖覺得有些害羞,但還是依言照做了。在他眼裡,德高望重的師尊就跟他的親生父親一樣,沒什麼不能坦誠相見的。
躺好之後,南宮飛虹站在石台邊,突然抬起手指,飛快地在他身上點了幾下。
秦牧頓時感覺渾身穴道受製,經脈阻滯,無法動彈。
他驚訝不解地看著南宮飛虹,想問卻連話也說不出來。
南宮飛虹站在石台邊,看著他淡淡說道:“所謂龍陽功,便是一種雙修之法。不同的是,此功需要男人和男人一起修煉。你應該懂我的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