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飛虹道:“李長風,你向來聰明,這件事怎麼如此糊塗?殊不知你把寶物獻給宗門,其實就是落入了呂丹陽的個人腰包?”
“南宮飛虹!”呂丹陽怒喝道,“休要胡說八道。宗門寶物自是賞給有功之人,本座從來都是公平公正,從無偏私。”
南宮飛虹哈哈笑道:“若無偏私,以你的天賦資質,能這麼快步入宗師級?全宗上下誰不知道,宗門的藏寶閣,其實就是你的個人寶庫!”
李長風在一邊暗暗咬牙,說這麼多屁話搞毛啊,直接打啊!
呂丹陽咧嘴一笑道:“本座知道,當年師父把宗主之位傳給我,你一直對此耿耿於懷,覺得這個位置本該是你的。
沒錯,我承認,你的修行天賦是強於我。但是宗主一職,考的並不隻是修行,更重要的是德行。
而你,自私自利,心胸狹窄,小肚雞腸,為了目的不擇手段。似乎與德行二字完全沾不上邊吧?
沒當上宗主,怪不了師父,更怪不了我,要怪,就隻能怪你自己!”
“夠了!”南宮飛虹一聲斷喝,“你一個人麵獸心,口蜜腹劍的偽君子,靠著在師父麵前搖尾獻媚方才有了今天,有什麼資格指責教訓我?
這個世界,本就是弱肉強食。有實力,才有資格站著說話。今日我們便在這裡來個了斷,勝者為王敗者為寇!”
呂丹陽輕蔑冷笑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。但我真的很好奇,你是哪裡來的底氣?
據我所知,你不過是二十七境的大師級罷了,本座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到哪兒去。是什麼給你的勇氣來挑戰我?”
終於劍拔弩張要開乾了,李長風心頭暗自歡喜,卻假意勸道:“喂喂喂,火魔已經來了,你們不會讓我一個人去殺吧?”
南宮飛虹沒有理會,手中之劍已經出鞘,徑直朝呂丹陽襲去。
看到飛劍來襲的氣勢,呂丹陽神色一凜,大驚道:“什麼?你居然已入三十境!”
說話時,隻是輕描淡寫抬起左手在空中虛劃,以玄氣凝結成一麵圓盾朝前飛去,直接在空中纏住了飛劍。
步入宗師級,已經不再完全拘泥於既成的玄術功法,而是可以把玄氣凝結成具有一定形狀肉眼可見的實體。
能否隨心所欲自由操控玄氣,便是橫在宗師和大師之間那道鴻溝。
“三十境又如何,終究還是大師級。在宗師麵前逞強,便是飛蛾撲火,找死!”
呂丹陽右手朝上托起,掌間一團閃亮的火焰升騰而起。
“呼”的一聲,鬥大的火球朝南宮飛虹砸去。
麵對宗師強度的攻擊,南宮飛虹卻絲毫不慌。“嘭”的一聲,他的身體竟然突然化成一團濃濃的黑煙。
火球擊到煙上,發出一聲爆響,黑煙和火星四散炸開。
而南宮飛虹卻出現在了十丈開外的另一處地方,得意地哈哈笑道:“宗師又如何?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不一樣的功法!”
李長風暗驚,南宮飛虹這一招,竟然跟他使用煙遁符時的效果一模一樣。身體化成黑煙迷惑敵人吸引火力,瞬間轉移到彆處,讓人不可捉摸。
呂丹陽麵色一沉,又驚又怒道:“你竟然偷學了魂修功法——煙遁術?”
“不愧是宗主,果然見多識廣。”
呂丹陽道:“就憑你修煉邪法這一條,本座今天就饒不了你。今日殺你,非為個人恩怨,而是誅殺邪修,清理門戶!”
說罷,雙手左右張開,身體周圍至少三丈範圍,頓時憑空生成密密麻麻,拳頭大小的火球。
李長風在擎天宗也算博覽群書,知道這一招叫飛火流螢,需要步入二十一境大師級才可修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