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二十,林兮若帶回來消息,終於要開課了。李長風其實也不是真想學什麼,更多還是湊熱鬨。
這個世界的技能太多,沒必要什麼都自己學,自己會,自己精。比如製符,有林兮若這個好隊友也就足夠了。自己學未必能有林兮若厲害,彆人可是天才中的天才。
何況自己有個特派弟子身份,現在是書院正式弟子了,總該來露個臉,假裝走走過場。
早早的,李長風和林兮若來到一間空曠的課室。裡麵隻有三橫三縱九個座位,書院的課室皆是如此,妥妥的小班私教模式。
二人挑了第二排靠左兩個位子。
剛剛坐下,又來了兩個人。其中一個看見林兮若,露出驚喜之色,上前一禮道:“林小姐,可還記得在下?”
林兮若微微一笑:“抱歉,我這人臉盲,確實不太記得。”
那人尷尬一笑,自我介紹道:“我叫黃觀鐘,乃是戶部侍郎黃徽奉之子。前天我與林小姐在西花園偶遇,遞上過名帖的。”
林兮若點頭道:“原來是黃公子,這下記住了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黃觀鐘笑了笑,坐在林兮若後麵的位置。
他的同伴恭維道:“戶部掌管錢糧,可說是大乾的錢袋子。黃公子卻是生活簡樸,一點兒看不出來奢侈之狀。”
黃觀鐘慚愧道:“我父親為官清廉,兩袖清風。在所有侍郎級彆的官員中,我們黃家的府邸可說最為寒酸了。”
同伴道:“寒酸隻是暫時的嘛。我可聽說,戶部尚書有告老辭官之意,而令尊大人極有可能升任新的尚書。雖說令尊清廉,但是陛下看到功績,一定要賞些什麼,也不能抗旨拒絕吧?”
黃觀鐘笑道:“你的消息倒是靈通。不過,這種事也不能言之過早,萬一後麵有什麼變化,豈不丟臉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同伴笑道,“板上釘釘的事,能有什麼變化?”
這時,又進來兩個人。幾乎是跟黃觀鐘一樣的套路,先是驚喜,接著過來跟林兮若打招呼。
“在下乃是刑部尚書邢鎮川之子邢宇森。”
這些人自我介紹時,必報家門,生怕彆人不知。
這位乃是尚書之子,比黃觀鐘的家世更高一級。
黃觀鐘二人頓時不再說話。
“原來是邢公子,幸會幸會!”林兮若禮貌地回答著。
邢宇森看了一眼李長風,頗為不屑地微笑道:“呃……這位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書院特派弟子李長風?”
李長風隻是淡淡一笑,並未回答。
邢宇森的戲謔表情,就差把“私生子”三個字說出來了。
邢宇森的同伴板著臉道:“李公子,麻煩你讓一讓,邢公子想坐這裡。”
李長風奇道:“空位頗多,我為什麼要讓?”
邢宇森笑道:“我與林小姐一見如故,想跟她多聊幾句,李公子就不能行個方便?”
“不能!”李長風道。
邢宇森麵色一沉,頓顯怒色。
林兮若站起來,怒斥道:“邢公子,你向來就是如此仗勢欺人嗎?”
“我……我哪有?”邢宇森委屈道,“我不是在跟他商量嗎?”
這時,又進來三個人,為首一人氣度不凡,兩眼空空,一看就是底氣十足。
邢宇森一見,連忙上前行禮道:“施公子,你今天也來這裡上課,真巧啊!”
林兮若低聲對李長風說道:“此乃左相之子施玉柱。”
畢竟是她在書院結識的家世最為顯赫之人,自然印象特彆深刻一些。
施玉柱沒有理會邢宇森,看向林兮若,微微一笑,便在她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