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鎮川來到左相府,在書房見到施元恒。
施元恒頗感驚異。
邢鎮川是左相鄭公策的鐵杆追隨者,這在大乾朝中並不是什麼秘密。
甚至好幾次朝會上,他還站出來跟施元恒公然作對。
今天突然造訪,應該不可能是要倒戈。
施元恒出於禮儀,招呼他坐下,淡淡問道: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邢大人有話就直說吧。”
邢鎮川道:“前些年,一直聽說相府千金施玉煙小姐身患頑疾,連我們這些老同僚也未曾見過一麵。近日下官尋訪到一位世外高人,自稱醫術極為高明,若是相爺相信,下官可以代為引薦。”
“哦?”施元恒笑了笑,“不必了,小女的病,已經治好了。”
“治好了?”邢鎮川驚道,“不知是哪位神醫?”
施元恒笑而不語。
邢鎮川想了一下道:“小姐在府上嗎?”
施元恒眉頭微微一皺:“你問這乾什麼?你到底有什麼事?”
邢鎮川尷尬地笑了笑,說道:“是這樣的,下官想著,十一皇子尚未納妃,小姐也在待嫁年齡,既然病已治好,不知能否牽針引線促成一段姻緣,也算是為陛下分憂。”
施元恒冷笑道:“不必了。”
站起來道:“多謝邢大人好意,本官還有奏折要寫,大人請回吧。”
邢鎮川不好意思再待,隻得告辭而去。
他對鄭開權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,畢竟施玉煙一直以來都隻是個傳說。所以想親自過來看看,能不能想辦法見到施玉煙。
既然見不到,那就去找李長風吧。
查案找線索,其實就是不放過任何一線機會,到處亂碰亂撞。大多時候,都是不經意間才有收獲。
來到瑞安居。
李瑞安還沒回來,韓玉瀟帶著兒女出來迎接。
刑部尚書親臨,怎麼感覺不像什麼好事。
進入院中,不經意看到花園裡坐著一名女子正在看書。
邢鎮川不由地呆了一下。
這女子,當真是國色天香,絕色姿容。
韓玉瀟暗想,邢鎮川一個人過來,莫非是想為難李家?不如把相府千金搬出來狐假虎威,讓他知道李家也是有後台的。
“邢大人,那位小姐,乃是左相爺之女施玉煙小姐。”
“什麼?”邢鎮川大驚。
沒想到,跑去相府沒見到,倒在這裡見到了。
“他如何在這裡?”
韓玉瀟一邊把他往前領,一邊說道:“施小姐與我兒李長風有些交情,在這裡住了幾日。”
邢鎮川暗驚,這情況跟鄭開權說的話,慢慢靠上譜了。
在客廳裡坐下,丫環奉上茶水。
韓玉瀟問道:“大人親臨寒舍,不知是有什麼事嗎?”
邢鎮川沒有回答,直接問道:“李長風在嗎?”
以他的地位,在這裡橫行霸道都沒問題,完全沒有必要顧及什麼禮節。
韓玉瀟不好意思道:“風兒很少在家。”
邢鎮川道:“那他在哪裡?”
韓玉瀟微微皺眉,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妙。邢鎮川的問話,明顯是有審問的意味。
“年輕人嘛,到處亂跑,妾身也不太清楚。”
邢鎮川冷冷一笑,起身道:“告辭。”
出了瑞安居,轉頭又去到白府。
李長風果然在府上。
邢鎮川進入府中,不禁暗暗驚訝。
偌大的白府,竟然沒什麼人,冷靜得像是沒人居住的空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