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鎮川,你是否參與,本宮暫不定論。本宮命你,立刻調動刑部所有力量,封鎖錢府,許進不許出!掘地三尺,也要把真錢貴給本宮找出來!”
“臣……遵旨!”邢鎮川連忙領命,心中五味雜陳,但此刻唯有戴罪立功。
唐玉宣環視一片狼藉、人心惶惶的大堂。深吸一口氣,朗聲宣布:
“鑒於案情出現重大變故,真凶錢貴在逃,本次三司會審,暫告一段落!刑部大牢中的其他人犯,務必嚴加看守!待擒獲真錢貴,查明所有真相後,再行審理!退堂!”
驚堂木落下,聲音在大堂內回蕩。
李長風看著被押下去的錢伯正,以及麵色陰沉如水的鄭公策,嘴角微微一勾。
他知道,這場戰鬥,才剛剛開始。
首戰告捷!
看向唐玉宣時,對方也正在看他。
李長風挑了挑眉,又擠了擠眼睛。
唐玉宣柳眉猛地一沉,這個混蛋,實在膽大包天,堂上這麼多人,他還敢對本宮擠眉弄眼。
退堂之後,官員們魚貫而出,壓抑的議論聲,在走出刑部大門後才稍稍放開些許。
施元恒獨自前行著,臉上依舊帶著那份慣常的淡然,仿佛方才堂上風暴與他毫無乾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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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相。”鄭公策快走兩步趕上他。
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:“今日真是好手段,好算計。
隱忍多年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,直接折了我一員大將,更是將犬子徹底置於死地。施相想必……期待這一天很久了吧?”
他的話語中,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諷刺與冰寒的敵意。
施元恒停下腳步,並未動怒,隻是輕輕拂了拂官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。
淡然道:“鄭相此言差矣。元恒行事,但求無愧於心,無愧於陛下托付。
至於錢尚書之事,乃是其咎由自取,觸犯國法,玩弄幻術於三司會審之上,欺君罔上,證據確鑿,如何能怪到元恒頭上?若真要論期待……”
他微微一頓,目光平靜地迎上鄭公策那銳利的視線,“元恒期待的,從來都是朝綱肅清,律法公正,而非某一位同僚的倒台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鄭公策發出一陣低沉而冰冷的笑聲,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怨毒。
“施元恒,收起你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!你以為扳倒了錢伯正,就能動搖我鄭某人的根基?就能借此將開權置於死地,甚至牽連到本相?你未免太天真了!”
他踏前一步,聲音也壓得極低,僅容兩人聽見:“開權即便有罪,那也是他年少無知,受人蠱惑,行事荒唐!
本相教子無方,自有陛下訓誡!但想憑此就將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本相頭上,妄想借此扳倒我鄭公策?
施元恒,你還不夠格!這大乾的朝堂,還沒到你一手遮天的時候!”
麵對鄭公策幾乎是指著鼻子的威脅與宣告,施元恒的神色依舊未有太大波瀾。
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,眼神深邃,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。
他既未承認,也未否認,更未與鄭公策進行無謂的爭辯。
沉默了幾息後,他隻是微微頷首。對著鄭公策略一拱手,便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轎輦。
那從容不迫的背影,在鄭公策眼中,卻比任何激烈的反駁都更具挑釁意味。
鄭公策盯著施元恒離去的方向,袖中的拳頭死死攥緊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知道,施元恒這副油鹽不進、穩坐釣魚台的模樣,才是最可怕的。
這意味著,對方手中或許還掌握著更多不為人知的底牌。
“相爺……”身旁一名心腹官員低聲喚道,麵帶憂色。
鄭公策猛地回神,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不安:“回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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