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透過營帳的縫隙,在地麵投下幾道斑駁的光柱。
李長風眼皮動了動,尚未完全清醒,便察覺到兩雙柔軟的手正輕柔地為他服務。
一股混合著清冷與馨香的女兒氣息縈繞在鼻尖,讓他心神一蕩。
“公子,你醒了?”冷寒月笑盈盈地說道。
一旁,還站著林兮若。
她依舊是那身利落的玄色勁裝,但此刻臉上冰霜儘褪,隻餘下專注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色。
一夜休息,疲憊儘褪。
李長風坐起來。
冷寒月仔細地為他整理內衫的衣領,指尖偶爾不經意擦過他頸側的皮膚,帶來微涼的觸感。
而林兮若則半跪在床邊,手中拿著一件乾淨的月白中衣,正準備為他穿上。
她仰著嬌俏的小臉,眼眸彎彎,帶著狡黠的笑意,動作卻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
林兮若聲音又甜又脆,帶著剛起床的慵懶鼻音:“睡得可好?”
李長風愜意地舒展了一下筋骨,任由兩女服侍。
這種被兩位絕色美人細心照料的感覺,確實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。
她們一個清冷如月,一個嬌俏似火,此刻卻都圍繞在他身邊,動作輕柔,氣息交纏,足以讓任何男人心生滿足與自豪。
他甚至能感覺到林兮若在為他係衣帶時,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他腰腹的溫熱,以及冷寒月梳理他略顯淩亂長發時,那小心翼翼的動作。
“本來睡得不好,但是一看到你們,我這全身疲憊一下子就沒了。”李長風嘴角勾起一抹慵懶而滿足的笑意,伸手輕輕捏了捏林兮若的臉頰,又對冷寒月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。
兩女臉上皆飛起一抹紅霞,林兮若嬌嗔地拍開他的手,冷寒月則微微側過頭,耳根卻悄悄紅了。帳內氣氛旖旎而溫馨。
就在這時,帳簾被一隻纖手掀開,呂清月端著一個木質托盤走了進來,上麵擺放著幾樣簡單的早飯。
她今日換了一身水藍色的便裝,少了幾分戎裝的銳利,多了幾分女子的柔美。
然而,當她抬頭看見帳內景象時,腳步瞬間頓住,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凝固。
隻見李長風衣衫半敞,神情愜意地坐在床邊,而冷寒月和林兮若一左一右,一個正為他撫平肩頭的褶皺,一個還在整理他的袖口,姿態親密無間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猛地衝上呂清月的心頭,像是打翻了陳年老醋,酸得她喉嚨發緊。
她握著托盤邊緣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。
雖然……雖然早已知道這男人身邊紅顏眾多,雖然昨夜自己心境已變,但親眼看到如此親昵的場景,那種屬於自己的領地被旁人侵入的感覺,還是讓她心頭一陣刺痛,夾雜著些許難堪和惱怒。
李長風自然也看到了她,以及她臉上那瞬間僵硬的神色和眼底一閃而過的酸意。
他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故意張開手臂,方便冷寒月和林兮若的動作,笑著打招呼:“清月,這麼早?還勞你親自送飯。”
呂清月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,邁步走進,將托盤“啪”地一聲放在桌上,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冷硬:“營中事務繁忙,廚下人手不足,順路而已。”
她目光掃過冷寒月和林兮若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無波: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,打擾了李公子的……雅興。”
冷寒月神色如常,隻是對著呂清月微微頷首,便繼續手中的動作。
林兮若卻眨了眨眼,看著呂清月那故作鎮定卻難掩酸意的樣子,嘴角彎起一抹促狹的弧度,非但沒有退開,反而更靠近了李長風一些,幾乎貼在他身側,聲音嬌滴滴地說:“公子,這隻袖子好啦。”
呂清月看得心頭火起,卻又無處發作,隻能繃著臉站在那裡,感覺自己像個多餘的外人。
就在帳內氣氛微妙之際,帳外忽然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著是親衛帶著激動和難以置信的高聲通報:
“公主殿下駕到!”
話音未落,帳簾再次被掀開,一身銀甲未卸、顯然剛從城頭巡視歸來的唐玉宣,已快步走了進來。
晨光隨著她的進入灑滿營帳,她身姿挺拔,容顏雖帶倦色,卻更顯雍容威儀。
她的到來,瞬間讓原本有些狹小的營帳都顯得亮堂了幾分。
“長風,你……”唐玉宣顯然是有急事,開口欲言,然而當她看清帳內情形時,話語也微微一頓。
李長風衣衫基本穿戴整齊,但冷寒月和林兮若還侍立在側,呂清月則端著早飯站在桌旁,四個女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這場麵,著實有些……熱鬨。
唐玉宣目光飛快地掃過,最終落在李長風身上,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、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,但很快便被正事取代。
她清了清嗓子,語氣帶著關切與一絲不容置疑的親近:“看來本宮來得不巧?聽說你昨日力戰疲憊,特來看看。”
公主親自前來探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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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份殊榮,讓冷寒月和林兮若都下意識地收斂了些,微微垂首。
呂清月也壓下心頭複雜的情緒,對著唐玉宣行了一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