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發夫子愣了一下。
什麼情況?
師弟竟然對這個懸鏡人的態度這麼好?還稱呼……寧師?
什麼意思!
戴國濤夫子腦袋一時沒拐過彎來,整個人都是迷糊的。
這懸鏡人要拿他書院學士。
悅鹿書院院長卻稱這懸鏡人為師,戴國濤很快就反應過來……有蹊蹺。
怒容稍緩。
他從容進入酒樓大堂。
“戴夫子!”
“戴夫子!”
眾學士紛紛揖禮。
陳浩然作揖道:“夫子,這佟掌櫃跑去懸鏡司,將我們給告了,要我們賠償二十多萬兩銀子。”
寧浩斜了眼陳浩然:“你們與雲深書院一人一半,十三萬五千兩。”
陳浩然怒視了寧浩一眼,心中暗罵死丘八!
戴國濤看了眼佟掌櫃,就跟看螻蟻似的,直接掠過,目光落在寧浩身上,道:“中秋節後,銀子會賠付!”
“什麼情況這是?”
悅鹿書院院長皺了皺眉頭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連忙詢問寧浩。
經過寧浩的大致解釋,悅鹿書院院長瞬間明白過來,臉色煞白。
他身體哆嗦了一下,連忙對戴國濤說道:“戴師兄,快,快拿錢賠償,哎喲,我的天老爺啊,你……你怎麼如此衝動?”
“現在還有挽救的餘地,快,快賠錢啊!”
悅鹿書院院長急的直跺腳。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將萍州書院的眾學士嚇了一大跳。
悅鹿書院隻是個小書院,萬萬不能跟他們的萍州書院相比。
但好歹也是書院之主,怎麼急成這副模樣?
這懸鏡人很牛嗶?
笑話!
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,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?
寧浩也有些意外。
但他還是相對能夠理解悅鹿書院院長的行為邏輯。
這戴夫子是他的師兄,這個時候得罪自己……肯定沒有好處。
‘想不到經曆了這幾件事,我真成永安州的儒家學士的標杆了……’寧浩信心滿滿。
還得是華夏先賢厲害,助他在此方世界如魚得水。
“廖師弟,你怎麼回事?”
戴國濤很不滿悅鹿書院院長的反應,搞的一個小小懸鏡人,能夠讓他栽跟頭似的?
太瞧不起他這個師兄了!
他才得到南湘府學政蘇牧,從聖院那兒請來的‘百大夫子’獎,獲得貫州墨寶真跡一幅。
這對他入五品有極大的助力。
我都要入五品了,你竟然讓我向一個州城的懸鏡人低頭?
我戴國濤不要麵子的?
我萍州書院不要麵子的?
“怎麼回事?”
悅鹿書院院長眼珠子一瞪,拍著大腿道:“你還問我怎麼回事?站在你眼前的這位就是我永安州的貫府天驕……”
嘩!
“什麼?”
“就是他?我的天,這……這也太年輕了,真的假的?”
“不是大儒遊曆永安州,留下的貫府之作嗎?”
會元酒樓中響起一片嘩然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