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劫法場也要看什麼法場,有頭兒陳大人坐鎮,來就是找死!”
孫兵笑著拍了拍寧浩的肩膀,道:“寧浩,我知道你特彆敏感,能夠憑借一些蛛絲馬跡,就能推理出許多線索,但是……相信懸鏡司的專業,不會錯的!”
“好了,這事過去了,那個……你手上的案子怎麼樣了?雲深書院跟萍州書院,有沒有賣你麵子?”
孫兵覺得寧浩想的太多。
就因為宋仁是知府之子,是千麵魔君親自拉入魔教,就一定會劫法場?
寧浩道:“幸不辱命,幫佟掌櫃討回來了。”
“好!”
孫兵眼睛一亮,心情大好。
粗壯有力的大手,再次拍了拍寧浩的肩膀,笑道:“我就知道,這案子非你不可,咱們懸鏡司的貫府天驕,雲深書院跟萍州書院,敢不給麵子?不怕遺臭萬年?”
畢竟寧浩的實力太強了。
鳴府之師啊!
他要是作出一首詩來罵萍州書院和雲深書院,那絕對轟動。
到時候萍州書院跟雲深書院就真的隻有哭的份上。
這種人誰敢得罪?
就為了十來萬兩銀子?
犯不著!
“走走,光顧著斬宋仁的腦袋,吃飯去。”
“我沒什麼胃口……”
寧浩一想到‘宋仁’腦袋被斬的一幕,半點胃口都沒有。
需要一點點時間適應。
“這可不行,得練出來,將來要砍的腦袋多了!”
孫兵強行將寧浩帶走,叫上了周勁夫和劉祖賢等人,就近挑了個酒樓,一起解決午飯。
佟掌櫃則安排楊偉等人,護送回了暫住地。
酒樓席間,寧浩有些心不在焉。
行刑前,他用追魔儒術發現了十多個魔修的蹤跡,並且彙報給了陳平安。
當時陳平安是叫了幾個府城的懸鏡人,但具體有什麼布局,並不清楚。
而且當時陳平安在行刑後就直接離開督斬台,沒有對他們永安州懸鏡司下達任何指示。
擔心他們涉險?
還是其他什麼原因?
周勁夫道:“寧浩兄弟,你有心事?”
孫兵跟劉祖賢看向寧浩,放下筷子。
寧浩道:“我總覺得宋仁沒死!”
“什麼?”
“不會吧?”
周勁夫跟劉祖賢直接懵了。
這不是開玩笑嗎?
宋仁腦袋都搬家了,你說他沒死,這可能嗎?
而且懸鏡司這邊在人犯行刑前,都會驗明正身,不存在頂包替換的情況。
孫兵有幾分無奈,道:“寧浩,你剛來懸鏡司,對懸鏡司的流程還不太懂,可能覺得跟縣衙一樣,存在‘摸魚’的情況,但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。”
“知府之子又如何?懸鏡司連侍郎家的紈絝都斬過。”
摸魚是縣衙這種底層官場裡的專業術語。
意思就是找替死鬼。
目的是為了向上級交差。
“是我想多了,不說這些了,頭兒、周兄、劉兄吃飯,吃飯!”
寧浩也懶得去糾結了。
大不了回頭要是碰到金鏡陳平安,再詢問一下就是了。
但他就是這種性格。
事情總想著儘善儘美,也不希望留下任何遺憾。
萬一魔教真的調包了宋仁,後麵必然有更大的危險和陰謀。
下午還要當值,所以中午這場飯局都沒有喝酒。
吃飽後。
孫兵便帶著寧浩等人回懸鏡司衙門辦公。
沒過多久。
便有府城的懸鏡人帶著陳平安的調令進入懸鏡司,點名要八個人懸鏡人,參與一場抓捕行動。
寧浩眼睛一亮。
知道陳平安要對藏身在永安州的魔修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