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平安鄭重點頭。
……
尚膳監。
一間普普通通的小客廳內，楊茂正神色憂慮地來回踱步。
“楊公公，快坐下來吧！”
一個微微發福，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，放下手中的茶杯，不耐煩地說道：“你這麼來回晃蕩，把我都要晃得頭暈了！”
“胡公公，李沫已經去了半個時辰，怎麼還沒回來？”
楊茂心神難安，“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？”
“不會的！”
胡誌春十分篤定地回道：“李沫乃是後天境中期高手，程平安那孩子撐死了也就引氣境後期修為，即使提前發現了李沫，不會因中毒而亡，也會被李沫動手擊殺！”
“要知道，李沫精通多種武技，而那程平安恐怕連一種武技都不曾掌握！”
“二者根本不在一個層級！”
楊茂不再來回走動，點頭道：“也對！是我多慮了！”
也不能怪他惴惴不安！
尚膳監距離藏書樓不算遠，如果一切順利，李沫早該回來了！
“在受罰來到咱們尚膳監之前，李沫就負責帶隊巡邏尚膳監到藏書樓這片區域，對這片區域的布防情況了如指掌，不會在半路上被發現！”
胡誌春看出了楊茂仍是憂心忡忡，繼續寬慰道：“隻要不被其他大內高手在半路上發現，李沫就不會遇到難以應對的意外狀況！”
“是這麼個道理！”
楊茂坐了下來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二人耐心等待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，等到了黎明時分。
等來的不是李沫，而是一群尚武監的大內高手！
帶隊之人名叫黃原，先天境高手！
黃原帶來了一具屍體！
屍體身著黑衣，脖子上掛著已被扯下的黑色麵罩。
可以明顯看到，屍體的兩隻耳朵旁邊各有一個血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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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公公，楊公公，你們看上去一臉倦容，該不會一宿沒睡吧？”
身形健碩的黃原，似有所指地打招呼道。
“沒有，沒有！”
“我和楊公公都是剛剛起床，應是沒睡好，故而顯得氣色不好！”
胡誌春和楊茂看到李沫的屍體，皆是心頭一沉，暗呼不妙。
不過——
二人能在宮中混到如今的地位，自然早已到了遇事不驚的水平，並未將各自的心事表露在臉上。
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後，胡誌春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，問道：“黃公公，這不是咱們尚膳監的李沫嗎，他怎麼成了這個樣子？”
“胡公公問的問題，也是我們想問的問題！”
黃原漠然回道：“我們發現他的時候，他就是這個樣子！”
“當時他在什麼地方？”
楊茂問道。
“在距離藏書樓隻有十丈遠的一個牆角下麵！”
黃原看著楊茂，先回答，跟著反問道：“楊公公可知道李沫為何扮成刺客模樣去往藏書樓？”
“黃公公這是何意？”
楊茂不悅地回道：“他為什麼要去藏書樓，我怎麼會知道？！”
“昨天下午，我在尚膳監碰見了楊公公跟藏書樓的小太監程平安起爭執，楊公公還動了手，然後就有了尚膳監的武道高手李沫扮成刺客，死在了藏書樓附近……”
“黃公公的意思是……此事與我有關？”
沒等黃原把話說完，楊茂便急切地發出質問。
“黃公公，興許李沫並不是想要去往藏書樓，而是想去彆的地方，隻是恰好路過藏書樓那邊！”
胡誌春適時插話：“對了，藏書樓那邊有人遇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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