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憐月倔強道:“這不是一點辣,是很辣!”
鬼方筆笙在一旁哈哈大笑。
南宮春水敷衍道:“好好好,很辣非常辣行了吧?”忽又皺著眉搖了搖頭,“小憐月你這不行啊!男子漢大丈夫,怎能被辣得掉眼淚呢?”
藍清霜倒了一杯酒靠近鼻尖聞了聞,笑著道:“這酒在釀造時加了一味辛辣的藥材,此地濕氣重,當地人會喝此酒祛濕。”
唐憐月抹了抹眼角,果然有些濕潤,他僵著臉立刻反駁道:“我,我隻是一時喝不慣被嗆著了!你怎麼不說自己還隨身帶著糖袋子?”
南宮春水聞言抬著下巴哼笑一聲,眯著眼睛頗為得意道:“錯了!這裡裝著的可不是糖,是你師傅對我的寵愛,你還沒有心上人,自是不懂這番濃情蜜意。”
此話一出,藍清霜被米湯嗆個正著,背過身掩著唇咳個不停;鬼方筆笙隻覺得嘴裡酸辣鮮香的雞爪頓時變得索然無味;唐憐月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到失語……
真的太不要臉了!
南宮春水一臉擔憂的拍拍藍清霜的背,給她遞帕子端茶。
鬼方筆笙用不可思議地眼神鄙夷他一會兒,隨即立刻麻溜地夾了一碗自己愛吃的菜,乾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吃。唐憐月吃了個半飽,乾脆不吃了,也立刻走了。
唯有剛平複下來的藍清霜還要麵對他,她羞臊得厲害,“你方才為何那樣說?看把他們都嚇跑了。”
南宮春水卻風輕雲淡道:“他們愛吃不吃,不吃我們還清淨呢!況且我們就是如此恩愛啊!”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藍清霜看到了他眉眼間得逞的笑意,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白嫩的臉,又無奈又氣憤,“你還知不知羞啊?”
南宮春水反而嬉皮笑臉的捉住她的手,“我怎麼會在意他人的眼光呢?我就是要讓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們有多甜蜜。”
藍清霜見他一副猶不知足的樣子十分頭疼,他可以沒有下限炫恩愛,她卻是個要麵子的。他這樣胡亂來一下,簡直讓她寢食難安。
南宮春水不害臊當著小輩的麵說出那些話,藍清霜卻是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為了以後能好好吃飯睡覺,她必須要跟他強調一下,“你,你不害臊,我還臉紅呢!以後你不許當著旁人的麵說出那些羞人的話了!”
南宮春水看著她沁紅的耳垂低低笑出了聲,藍清霜隻覺得可惡極了。
“你還笑!你若再口無遮攔,就自己一個人吃飯吧!”藍清霜說罷就要起身離開。
“哎!”南宮春水哪能由她走,立刻抓住她的手,把她按回了座位上,絲滑地求饒認錯,“我錯了,霜霜!我答應你,以後再也不這樣了。我在小輩麵前一定老老實實的,維持住師尊的顏麵。你彆不理我。我一個人哪能吃得下去?”
霜霜臉皮薄,他不該一時得意忘形的。
藍清霜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可憐憐巴巴的做派,此刻根本不為所動,她必須要限製他隨心所欲的癡纏,就看也不看他,麵無表情道:“你自己說,以後再犯該如何懲罰自己?”
“就罰我三天不許吃喝?”南宮春水試探道。
藍清霜平靜不語。
“那罰抄論語百遍?”他皺著眉繼續道。
藍清霜無動於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