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囪口炊煙嫋嫋上升。
“若有人兮山之阿,被薜荔兮帶女蘿。”
“既含睇兮又宜笑,子慕予兮善窈窕。”
“乘赤豹兮從……”
一聲一聲歡快地吟唱隨著炊煙被風吹地搖搖晃晃……
屋裡的藍清霜翻了個身,手搭在胸前,露出的肩胛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吻痕,一路往下蔓延。
一個時辰之後。
南宮春水推門走了進來,身上還帶著煙火香氣。
看見紅綃帳裡小小一團的身影心就軟成了水,躡手躡腳走近她,看見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,隻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和半截肩膀,可憐又可愛。
他忍不住低下頭親親她瑩潤的臉頰,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的鬢發,弄得有些淩亂了,餘光瞥見她紅潤飽滿的唇,他微微抿唇,眸子又暗了幾分。
“唔彆鬨……”藍清霜被他垂落的發絲弄癢了,伸手撓了撓臉,鼻音飽含了濃濃的疲累,軟乎乎的有帶著些撒嬌的意味,勾得他心癢癢。
南宮春水趁機捉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著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,低聲哄道:“娘子,你餓不餓?起來吃飯好不好啊?”
“嗯?”藍清霜努力辨彆他的話,甕聲甕氣地委屈又可憐,“我餓了,可是……我好累……”往被子裡縮縮,“起不來了。”
南宮春水不禁笑出了聲,指腹撫了撫她柔軟的耳垂,看見她眼下的青影又十分心疼。
昨晚……他暗罵自己一聲無恥!
是他縱欲過度了,害的她這般勞累。
他的心好像被揪著了,抱著她抵著額頭,心疼道:“那我再抱著你睡一會兒好不好?”
“不要!”藍清霜立刻睜開了眼,輕呼出聲。
誰知道這一睡又要何時才能起身啊!
她苦著臉,支棱著就要起床,拿被子把自己裹地嚴嚴實實,警惕地看著南宮春水。
瞟了一眼,沒找到一件自己的衣物。
這時一旁的南宮春水委屈地出聲:“我把衣服都收起來,洗乾淨了。”
藍清霜臉色一下子漲紅。
那有她的貼身衣物啊!
南宮春水見她滿臉羞憤又笑著把她抱在懷裡哄著:“霜霜,我們是夫妻了,是這世間最親密的人。這些都是最正常的事。”
藍清霜隻能無措地點點頭,埋在他懷裡問道:“你,你不出去嗎?我要換衣服了。”
南宮春水覺得自己要愛死她了,他的心被她的羞澀泡軟了,抿唇笑道:“霜霜,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。”
低下頭看著她,眼眸如水,“沒有娘子更衣,夫君還要避嫌的道理。”
撫著她的秀發,動情地吻了吻她的唇,“我去拿衣物,有我服侍你,會穿得快一點。”
藍清霜被他看的頭皮發麻,也被他那句話攪動了一池春水。
娘子,夫君。
她低頭摸了摸發燙的臉。昨天他們還沒談過這個呢……
南宮春水捧來了一套銀朱色的衣衫。紅亮奪目,上麵的彩繡雙鵲登梅紋樣很是漂亮。
南宮春水說要服侍她還就真待著不走了,妥帖細致地幫她穿衣。
隻是……快,卻未必吧?
給藍清霜係抹胸繩帶的手哆嗦著,衣帶滑落了好幾次,給她穿完一套下來,額頭出了一層汗,眼睛都充血了。
藍清霜歎息,真不知道他圖什麼。
她哪裡知道南宮春水內心隱秘的歡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