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天啟城的朝堂如何波濤洶湧,這裡始終都是繁花似錦,歡聲笑語不斷。
琵琶舞曲退場,彈詞藝人手持三弦坐定。
快速撥動三弦,急促緊湊的弦音壓下喧鬨的聲音,“諸位聽客,今日老夫要講的是新出的本子。主角就那大鬨天啟,威懾朝野的南訣煞神,殷瑤!”
此話一出,台下的人無疑是沸騰了,紛紛亂亂叫嚷出了聲。
“謔!這百花樓還真是大膽!馮老頭,你怕是不想要這條老命嘍!”
“這個有趣!快講!快講!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!”
“南訣煞神?你敢編排她!小心她把你們百花樓也燒嘍!”
“哈哈哈……!”
“砰——”一道驚堂木拍下。
馮老頭半眯著眼,邊撥三弦邊唱,“二十年風雨飄搖苦磨礪,家破人亡奸鬼貪,一朝天戟斷半山,竹林血雨腥煞天……”
一隻金杯砸地,有人吹胡子瞪眼,“哼!這百花樓實在膽大妄為!”
“呦!方大人,小聲些!您何必動氣?這百花樓可是離塵劍仙的地盤,陛下都不管。”
誰不知道這整條街都是陛下的錢袋子。
“眼下景玉王府要辦喜事……”
台下百姓飲酒作樂,閣中權貴潛行密談。
眾生相,急忙忙,你方唱罷我登場,皆為利往!
……
“小姐,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?”謝獨瀾有些擔心。
藍清霜笑了笑,“無妨,這百花樓一向是貪歡圖樂的消遣場所,早就在人們心中留下肆意妄為的印象了。而且這件事每個人都在私下議論得熱鬨,我這樣做還是幫陛下坐實南訣煞神的惡行,讓她被世人厭惡呢。”
還能澆助那顆對影宗不滿的種子。
謝獨瀾給她倒了一盞茶,細說著朝堂勢力,“景玉王和影宗的聯姻在即,各皇子與朝臣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景玉王趁機私交了許多大臣,青王母家地位尊崇,朝堂勢力最大,不僅如此還派人聯絡江湖勢力。琅琊王手握兵權,風評最佳,但他一心輔佐景玉王,暫時看不出他的野心。但是……他似乎給鎮西侯府送去了喜帖。”
“也算在意料之中。帝王年邁,朝堂更迭,即使是鎮西侯府也不得不考慮立場。他們不懼怕帝王的忌憚,但也不想讓士兵們流血犧牲,能避免是最好。
隻可惜他們要失望了。”
藍清霜捧起茶杯,指尖點撥著圓弧的杯沿,紅唇抿了一口點香茶,“這喜事是辦不成了,喪事倒可以辦一場。”
……
做冷欺花,將煙困柳,千裡偷催春暮。
斜飛細雨的傍晚,馬蹄點點飛濺,疾行在空寂的街道上。
準景玉王側妃突發高熱,囈語不斷。
易文君久困於後院,心情一直鬱鬱寡歡,五臟不調。婚期將至,更是終日苦悶,積鬱於心被一場風寒催生出急病。
太醫接連派了三波,將將穩住病勢,隻是人還不清醒,纏綿病榻。
婚事暫停,景玉王更是每天探望。
“文君,你要快些好起來。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,你就要成為我的側妃了,等你撐過這一次,我一定會好好待你,你要什麼我都依你,文君,你不要離開我。”
景玉王看著床榻上的病美人說得情真意切,令在場的人無不動容,紛紛感歎王爺的深情。
“兄長不用過分憂心,嫂嫂吉人天相,在諸位太醫的救治下一定會痊愈的。”蕭若風心裡也很複雜,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把自己逼成了這樣。
易文君隻覺得他們令人作嘔,她恨不得剁了蕭若瑾碰自己的那隻手。
就這樣昏昏沉沉躺了半個多月,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她如願的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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