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抬袖一揮。
那張中年人的人皮麵具被撕下,露出了一張年輕俊美的如玉臉龐。看著不過十七八歲而已。
濁清一笑,果然如此。
年輕的少年含蓄一笑,氣質清朗,“我叫南宮春水,是一個年輕的讀書人。”
然後腳下一頓。
風,忽起。
淩空而立,居高俯視。
身後有三丈寬的龍虎之勢,威壓鋪瀉而下。
年紀輕輕已經是天境宗師了!
可惜了。
濁清微眯的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驚訝,隨後淺笑道:“看來你還有幾分本事?”
“怎麼?我這一手的天境修為都入不了濁清大監的眼?”那個叫南宮春水的少年惑道。
“半步神遊之下,吾六掌之內可殺。”濁清伸出一掌,語氣平靜。
右掌翻轉,周身縈繞著一層薄薄的紫氣。
南宮春水看見笑了笑,“這是修煉到第九重虛懷功了。當得起半步神遊四個字。”
在場他年紀最小,這口氣倒是不小!還有心情評頭論足他人。
濁清作勢就要抬手。
“等等!學堂之地,禁江湖武鬥!”陳儒及時開口阻攔。
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學堂門口。
南宮春水聞言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兒,“哎!我怎麼把這事忘了,搞不好娘子要生我氣了!”
又撤走威勢一下落到地上,對濁清道:“走走走!換個寬敞的地方打!”
司空長風偷偷翻了個白眼,持槍跟了上去。
濁清莫名覺得古怪,看了一眼學堂,也跟著離開了。
青龍門
“就在這兒吧!”南宮春水態度隨意,一個人對峙濁清。
陳儒和司空長風站的稍遠,保持一個最佳觀戰距離。
濁清掃視了一眼,眼中閃過銳利的光,“憑你?”
“境界高很了不起?”南宮春水右手一伸,白發飛揚,“我壓一境照樣打你。”
“狂妄!”濁清怒喝一聲,長袖一揮,掌中流轉紫光黑氣,巨大的紫印憑空撫頂而下,狠狠砸向南宮春水。
濁清大監一向謹慎穩妥。說話不說滿,他說六掌之內可殺,實則一掌足矣。
“借劍一用!”南宮春水同時並指一揮,冷聲喝道。
將將說到“劍”字,陳儒腰間的佩劍“不言”便奪聲而去。
一聲劍鳴,勢如破竹,猛地將那紫氣縈繞的掌印擊退出去。那一掌之上的殺氣便潰散了。
淩厲剛猛的劍罡和詭異陰寒的掌勢相衝,引得狂風亂作,連十丈之外的屋頂瓦片也被接連掀起。
陳儒和司空長風都被衝擊地勉強穩住身形,南宮春水卻隻是袍角微揚,就連發絲也不曾被吹亂,反而添了幾分風流俊逸。
濁清麵色凝重。
“昔日仙人撫我頂,我受了這長生。可你是個什麼東西?也配來摸我的頭啊?”
南宮春水冷笑道。
背在身後的右掌猛地一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