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童子點燈,陰魂索命。就是以訓練的孩童提著熒燈在迷霧陣法中為誘餌,吸引入陣的人,真正的陰鬼隱在迷霧之後伺機而動。此法完全不在乎孩童的性命,手段十分殘忍。
點燈童子每一次傷亡了就像野草一樣被丟棄,又會有新的童子被填進去。
慕家慕尹折便是那陰鬼。他很不幸作為慕家人撞到了現在的蘇暮雨手裡,更不幸地提起了當年的事。
蘇昌河曾代替蘇暮雨做過點燈的童子,那一次任務同行的童子中,隻活了他一個。
新仇舊恨,油紙傘的傘柄轉了起來。
淅淅瀝瀝的雨絲衝洗著細雨劍上的血痕,蘇暮雨撐著紅色的傘往前走,身後的小童四散逃走……
蘇暮雨看著前方的路又細又長,仿佛永遠也走不到儘頭,他唯一能握住的隻有手裡的傘。
眼前的雨,絲絲蒙蒙,如煙霧一般。
他本該喜歡的……
指尖拂過紅石。
靈鑒、昌河,請相信我,再給我一些時間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九年前
正是春季,即使肅殺如暗河也擋不住也野草一般的春意。
山林裡的野花香被春風送入峽穀,融入武場火熱的氛圍中……
“小玖妹妹,你要小心了。”
紅裙飛揚,一隻長腿掃來,慕白折腰險險滑撤一段距離,舞動的手指忽然變成利爪,動作也狠厲了些。
兩具傀儡眼中紅光一閃,一前一後圍困住擂台中心的紅裙女孩兒,淩厲的劍招眼花繚亂地向她刺去,另有一隻傀儡從天而降,威猛的掌風撫頂而下!
紅衣少女身形一動腰肢軟如靈蛇,避開那一掌後便如飄渺的紅霧留下一道道幻影。
隻聽見她嬌俏的話語中抱怨著白衣少年,“慕白哥哥,好狠的心呐……不過。”
少女飽滿的粉唇彎了彎,“這樣才有趣嘛。”
躲避時,一腳踢開襲來的傀儡。手腕一翻,指尖夾著一枚薄刃,俯身擦過時,輕輕一劃。
身後用掌的傀儡頭顱掉落,身體也癱塌下去,控製的絲線的結印已經被徹底破壞。
拿劍的傀儡突至身後,一劍刺下。
少女的裙擺微揚,抬起右手一扯,那柄將要刺下的劍便不得寸進,傀儡咯吱咯吱不得動彈。
慕白定睛一看,少女的手中牽著似有若無的幾根絲線,而那具劍傀的四肢也被牢牢纏住了,周圍布滿了不知何時設下的絲線,
紅衣翻飛,少女轉身回眸的刹那,豔色灼目,仿佛將整個春天的明媚都揉進了骨子裡。
“砰!”最後一個傀儡也被她擊得粉碎。
她偏頭看向呆住的白衣少年,眉梢微挑,笑意漸濃,“慕白哥哥,我漂亮嗎?”
十三歲的豆蔻少女,清新得如花骨朵一般,也似怒放的芍藥玫瑰般明媚,初顯絕豔傾城的姿色。
一雙靈動的狐狸眼最為驚豔。
春芽抽枝般的年歲裡,圓潤的眼角開始舒展,眼尾的弧度愈發流暢自然,像畫師精心勾勒的飛白,睫毛變得纖長卷翹。
笑起來時,眼尾彎成勾人的弧度,瞳仁亮若星辰,盈盈笑意漫出來,連眼睫都似沾著蜜糖。
讓人移不開眼。
慕白像是陷入了一場夢境,眼前隻有那個女孩的笑臉和翩翩飛舞的紅衣……
不好,是媚術!
及時做出反應,他手中的匕首抵在少女白瓷般的脖頸上,而少女手中銀針剛要揮出。
烏梅眸子看著他,不點而紅潤的唇瓣微嘟,小玖憤憤道:“慕白哥哥耍賴,我一個人怎麼打你們四個嘛?這次不算!”
她收回銀針,將身前的辮子甩至身後,長長的烏發辮子甩出一個極美的圓弧,邊緣的碎發在餘暉下透著融融的暖光。
慕白壓下心底的躁意,眼中滿是少女嬌縱蠻橫的俏臉,隻覺得臉熱。他連忙安撫道:“好好好,不算!下次怎麼比都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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