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戒備藏在心底,蘇靈鑒笑吟吟地試探道:
“昌河哥哥這麼大方?”
“你想要什麼?”
蘇昌河道:“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少女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瞬,險些以為他在戲弄她,不想談了。
“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。”他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。
蘇靈鑒:“什麼?”
蘇昌河看著她,手抬起緩慢靠近她的臉,蘇靈鑒隻是靜靜地注視著,眉眼間笑意不改。
指尖覆著薄繭輕輕勾住她臉頰邊的發絲,輕柔得順至鬢邊。
沒碰到她嬌嫩的肌膚,隻是耳尖有一瞬觸到了粗糙。
蘇靈鑒被他的眼神困住了沒有在意。
那一瞬,她仿佛看到了蘇暮雨。
溫柔的像雲,一攪就碎。
“我以前就說過,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。”他垂下眼瞼,將那一抹柔軟按進了掌心。
“隻是你不信。”
“眠龍劍和大家長的位置我會雙手奉上,你可以理解為,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“也可理解為,我要你信我。”
“隻信我。”
紅唇斜斜勾起半寸,眼角漾起譏諷的笑意,“昌河哥哥,殺手隻能相信手裡的劍。”
蘇昌河滿臉無所謂,“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拿劍捅向我。”
蘇靈鑒蹙眉。
他今天怎麼了?來之前喝酒了?還是被蘇家的老爺子逼瘋了?
她知道蘇昌河喜歡她,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,做任務時你幫我,我也救過你,早就算不清了,但蘇靈鑒並不覺得那份感情能讓他這麼喪心病狂?
心甘情願被她捅?
蘇昌河惜命嗎?
那是當然。雖然做起任務來狠辣果決,即使是最凶險的任務也要拚了命的拿下來。
他很冷血,也很精明,下手前總是細細盤算過,值與不值、成功與否,他總要有把握了才會動作。
在算得更清楚的蘇靈鑒耳朵裡,這就是瘋話!
“我知道你現在不信。”蘇昌河笑了笑,“我會證明給你看的。現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,明麵上順從慕家,看著他們爭搶就夠了。打打殺殺的事都交給我,你儘可以看看我是怎麼完成對你的承諾的。”
“但是有一件事,隻有你能做到。”
“暮雨現在要保護大家長,你也知道他的性子,隻要是他覺得對的就會做到底,隻有你能讓他動搖,甚至回心轉意。”
蘇靈鑒定了定心神,看著蘇昌河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探究,但他提出的要求正中下懷,眼下她並不打算做什麼。
不費勁,又能看好戲。
“我可以去接觸蘇暮雨,但勸服他,我做不到。”
她說的是真心話,蘇暮雨會永遠堅守他內心的準則,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改不了,她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。
以前,她做壞事的時候,還會教育她來著。
蘇昌河在內心搖了搖頭,不,你能做到。
但他不會講明,現在牆角還沒撬動,暮雨在她心裡的份量可比他重。
他不添油加醋往他身上潑汙水就夠厚道了。
“那就纏住他,讓他分身乏術。”
“隻有這樣我們才好攻破蛛巢。”蘇昌河道。
“好。”
蘇昌河是背著蘇喆偷偷來的,談完了交易他也不宜久留。
臨走前將她頭上慕白簪的梅花枝拔了,踩在腳下蹍了蹍。
“什麼破花,明天我送你一枝更好看的!”
他假裝不知道她和慕家的交易,也隻字未提暮雨所說的真相。
關於慕青嫣的事他最好做個隱形人,不要在她心裡留下痕跡,因為無論怎麼說,女孩都會高度警惕,不信任任何人,他現在要穩住靈鑒,讓他去逼蘇暮雨倒戈,至少也要讓他方寸大亂,好給他殺大家長的機會。
其實不管是靈鑒,還是他們這些跑腿的人,都是替死鬼。一旦大家長身死,他們就會被冠以罪名,清算。
要想活命,一是大家長死的時機合適,二是手中要握著足夠多的籌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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