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指劍旋回手中,他緊緊攥著劍柄,“啊——!”蘇昌河在雨中嘶吼,眼球裡的每一條紅血色都在訴說著他的仇恨。
青筋在皮下暴起,他痛苦得想把自己殺了。
他聲嘶力竭,他把周圍的一切都毀了個徹底
他暴躁、怨恨、苦悶、不甘,以及……委屈。
大雨啊,它把一切都蓋住了。所以,沒人在意他。
發泄了一通之後,他忽然跪倒在泥水裡,身體也軟得像一灘爛泥。
連日不曾停歇的身體終於泄了力……
任由雨滴將自己打進泥裡,一滴又一滴。
疲憊洶湧而至,他合上了眼皮,雨水從他眼眶沒出。
肩膀顫抖著嗚咽,以為低頭就沒人看見……他是一隻落水狗。
……
也不知過了多久雨已經不下了,身上冷的像一塊冰,蘇昌河幾乎是麻木的將自己拽起,他坐在衝洗乾淨的台階上,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等著,眼睛看著遠方陰沉的天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,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滴水了。
蘇暮雨來了,坐到了台階上,他的身旁。
兩人沉默了一會。
蘇昌河的鼻尖不住地抽搐。他幾乎是自虐一樣…輕易地分辨出了蘇暮雨身上她的味道,他咬著牙,攥著拳……直到剛剛他還心存著一絲可笑的幻想。
現在,他連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蘇靈鑒真的拋棄了他!
“她的傷勢止住了。”蘇暮雨開口道。
蘇昌河內心的陰暗頓了一下,隨後他猛地攥住了蘇暮雨的前襟,眼睛赤紅,像一頭暴躁的野獸,他恨得咬牙切齒,質問道: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!”
……
蘇昌河是長街喝酒時偶然得到的字條,上麵寫著:蘇靈鑒死地,淨陰山,血靈門。
看到那張字條時他便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意,隨後立即去查了蘇靈鑒的去向,正是血靈門!她這次任務是要去殺了血陽門的宗主。
他知道血陽門是一個邪教,門徒專門修煉采陰補陽的邪法,手段殘忍陰毒。出於一種直覺,蘇昌河立刻牽馬私自離開了蘇家。
蘇暮雨垂下了眼眸,神情異常冷沉,他道:“靈鑒被人下毒了。”
他收到的消息要早一些,偶然從慕家的弟子中聽到了一些關於她的消息,動用了蛛影的力量查到任務的蹊蹺之處,便一個人趕來了。山腳一路往上的屍體便是他乾的。
宗主撿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絕色小美人。他聽到了,便一路殺了上去。
殺完攔路的,進了門便看見蘇靈鑒跪在血泊裡,手裡的簪子對著一個人的脖子不停地刺著,臉上、脖子上、渾身都被濺上了血,看見他時警惕的豎起了簪子,眼神狠厲無比。她的腳下還躺著許多或死或殘的血靈門人。
蘇暮雨把沒死透的都補了一劍,他看著縮到一旁卻依舊將簪子對準他的蘇靈鑒,忽然落下一滴淚來。
“對不起靈鑒。我來晚了。”
少女握著簪子的手垂了下去。
她允許他的靠近了。
蘇暮雨把外袍給她披上,撕下最柔軟的裡衣給她包紮掌心和腿上的傷口。
她幾乎全身都是傷,脖子肩膀手腕腳踝都是被勒出的紅腫淤青,小腹更是被人狠狠踹過,右側肩膀有一道鞭痕……他每看一處,心就沉了半分,把身上所有的藥都拿了出來。
在給她療傷的過程中,他漸漸發現了蘇靈鑒的異樣。
她中了毒,不僅封了她的內力,還正在磨滅她的尊嚴……這也解釋為何她腿上的傷是都自己割的。
沒有彆的辦法了。
蘇靈鑒在求他,而他心如刀割。
“那毒是她親近之人下的。”
毒術高明過暗河修羅女,又熟悉暗河調動,信任親近,可以接近她……
不會再有旁人了。
蘇昌河的瞳孔驟縮,背後浸出冷汗。
他看著蘇暮雨,蘇暮雨也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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