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還未落,她抬手打了個響指。
“啊!你做了什麼!啊——”
白鶴淮仰著脖子忽然慘叫一聲,渾身上下抖如篩糠。封住她嘴巴的水環也消失了,方便她叫出聲驚醒他父親。
心臟處突然猛地劇烈一疼,隨後便是持續不斷的抽疼,一陣炙烤的灼痛迅速蔓延,更可怕的是由表麵一點點往深處鑽去……轉眼間她便猶如置身火爐,汗如雨下,連罵妖女的想法都沒了,身體隻剩下本能的顫抖和哀嚎。
“停手!停手!快停手!我求求你!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,你放過我女兒!你放過她啊!!!”蘇喆大聲乞求,悲慘較之前勝十倍,溫順更勝百倍。
蘇靈鑒見火候到了,揮指停下了燼心符,她居高臨下道:“蘇喆,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,我沒有立刻殺了你們父女,已經是我這個修羅女的慈悲了。”
“現在,你最好祈禱自己知道一些我感興趣的籌碼,否則……”
“我知道!我知道…當年的一些內情!”蘇喆急忙出聲表態。
直觀地感受到了蘇靈鑒的毒辣手段後,他已經沒了半分談判的心思,隻想保住女兒的命。
“五年前,血靈門的任務……是慕青嫣讓大家長安排給你的!”
蘇靈鑒的眼角眉梢立刻冷硬起來,眼神似淬了毒的寒霜,張手一抓,便將白鶴淮扯近身側,隔空掐著她的脖子高舉,聲音森冷,“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!”
當年,蘇喆雖然身為傀卻還是要在慕青嫣與大家長談話時退避到一旁。那一次,慕青嫣來的悄無聲息,他無意中聽到兩人談話。
[血靈門,門派傳承……手段殘忍,那裡有世間最醜惡的……,就讓她去……]
[你當真……,…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……那丫頭隻怕經受……,屆時,暗河也就容不下她了。]
[我……日不多了,……脫離……的跡象,在她還未完全貪慕……時,我必須要……扼殺……軟弱。]
[沒有人能保證她還能活下去。]
[她會活著。從我見她第一眼,就知道無論多難的境況,她都會活下去。]
[哪怕她從此活在地獄裡?]
[隻要她能成為絕對的強者。]
蘇喆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他也在場,不久之後,蘇靈鑒便領了血靈門的任務,大家長也從未提及這件事。倒是蘇靈鑒後來失聯,大家長讓他泄露風聲去提醒蘇暮雨她有危險。
嫣紅的丹蔲深深掐進掌心,沁出血珠糊了一片白膩,蘇靈鑒卻絲毫未曾察覺,她的心神如同拉緊的琴弦,每一根都繃到了極點,蘇喆的話能與她這些年探查到的消息佐證八分。
“嗬……”
她發出一聲極弱的輕笑,嘴角顫抖的弧度似在嘲諷釋然又似在咬牙切齒,睫毛劇烈地抖了抖。下一刻,她緊抿著唇,激烈的情緒和經久的習慣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急促又壓抑。
再抬眼時,眼底隻剩淬了寒的清明,連帶著下頜線都繃得鋒利,抬手一揮,將白鶴淮丟在蘇喆旁邊,詰問道: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
蘇喆連忙將白鶴淮扶起,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,“大家長曾經是慕家人,他與慕長老是舊時的交情,這些年幾次三番救你,對你的寵信和看重隻怕都離不開慕長老的情分。還有,提魂殿肯定也參與到當年的事情了,隻是我尚不清楚慕長老和大家長與之做了什麼交易。”
聽到這時,蘇靈鑒微眯了眯眼,眼簾半垂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。
有些事她心中早有預料,有些事即使預料到了也被砸得深重。
一團難以言明的煩躁裹著針在心裡四處翻滾,隨後她眼底漫開濃得化不開的暗,卻在眼角逼出一點浮動的紅。
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僵硬到沒有一絲起伏,又問了蘇喆父女一些當下的事。
“蘇喆,我想知道的事已經問完了。你女兒身體裡的中了我用毒功煉化的燼心符,除非我有意催動,否則它會安靜得像死了一樣,不會突然發作,以她的功力五年之內必能清除。”
“從現在起,你們就可以離開九霄城了。”
蘇靈鑒一掌將地上躺著的佛杖擊碎,隨後真的就丟下形容狼狽的父女二人轉身離去。
走了幾步,她忽然回眸一笑,狐狸眼格外輕蔑,“對了,我不殺你們,不是因為我善心大發、信守承諾,也不是因為我愚蠢到不懂得趕儘殺絕。”
“而是我歡迎你們的親朋好友……”
蘇靈鑒唇邊笑意驟然斂儘,轉身向前走去,紅裙翩飛攪得周遭所有陰霾破碎,語氣異常平靜,“……來暗河,找本座尋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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