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若敗......"
他頓了頓，沒有說下去，但溫無道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——若敗，這些被強行催生的天驕，恐怕都要成為這場大劫的殉道者！
天道仰起小臉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星河輪轉。他忽然問道："溫小友，你可知道金靈界有幾個大帝？"
溫無道微微頷首："來此之前，萬甲聖皇曾與我提過。金靈界以人、妖兩族為首，但整個界域僅有兩位大帝。"
他眉頭輕蹙，"說來奇怪，金靈界與極初界同為頂級大界，按理實力應當相當。可如今我極初界光是......"
他頓了頓，屈指細數："淩霄天尊、焚天古帝、紫胤真人、象祖、龍祖、眾神之主......"
"單是人族一脈，大帝數量便是金靈界的五倍有餘。"溫無道抬眸看向天道，"為何差距如此懸殊？"
星空中忽的寂靜下來。
天道的小手摩挲著隕石表麵，忽然露出一個孩童般狡黠的笑容："你猜到了，不是嗎？"
溫無道瞳孔微縮："難道真是你......"
"不錯。"天道坦然承認，稚嫩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，"如今極初界所有大帝——皆是我操控命運長河，刻意催生的結果。"
饒是溫無道心性沉穩，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——尋常世界數百萬年方能孕育一位大帝，而天道竟能打破這等鐵律！
"你從何時開始布局？"溫無道突然想到什麼，聲音微沉，"莫非是......當年屍族入侵一垣樹界時？"
天道眼中閃過一絲讚賞："聰明。"
他踮起腳尖，小手在虛空輕輕一劃。霎時間星河倒轉，顯露出一幅古老畫麵——
無數屍族如潮水般淹沒界域，所過之處生靈塗炭。而在畫麵角落，一棵通天神樹的枝葉正在枯萎。
"那一戰，十八個頂級大界覆滅，還有無數像我這樣的小世界走向終結。"
天道的聲音忽然蒼老起來，"我親眼目睹其他比我強大許多的天道被屍族強者分食......"
小小的手掌猛然握緊，畫麵轟然破碎！
"從那天起，我就發誓——"天道仰起頭，眼中燃起冰冷的決意，"極初界絕不能重蹈覆轍！"
溫無道凝視著這個看似稚嫩的孩童，忽然明白了他背負的重量。
沉默良久，終是輕歎一聲："所以這百萬年來，你一直在......"
"偷天換日。"天道忽然咧嘴一笑，露出兩顆小虎牙，"每次大劫將至，我就悄悄截留部分世界本源；每次氣運鼎盛，我就多催生幾位天驕。"
他掰著手指細數："讓人族多出八位大帝，給龍族添兩道從星空中獲得的祖龍血脈給了龍族血脈，再給神族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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