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正麵戰場,秦穆看著不斷的向己方發射,各種各樣攻擊的敵方軍陣,這一次的敵人可真是下了血本。
十幾支軍團配合,外加上數萬輔軍,以及成片成片的百姓。
他們采取的是最樸素的進攻方式,硬拆。
最為精銳的軍方成員,直接用來承受來自城牆上的傷害。
下方則是大量的輔軍和平民,不斷的對城牆造成傷害。
這種方式雖然看著十分笨拙,但對上如今炎國的守軍卻異常有用。
從總兵力和人員強度上來說當前的豐市,是絕對比不上這支,傾儘霜國全部的國力組建起來的隊伍。
外加上這次宇文平作為指揮,根本就沒有給國內的那些貴族子弟任何的麵子。
所有的軍團在他的眼中,此刻都是工具,隻要能夠攻破那道城牆的防守,工具壞成怎樣,都無所謂。
霜君會在所有的罵名和罪責下保住他,而他也需要這些罵名和罪責,徹底站到霜君這邊。
邊上陸承平走到秦穆的身邊問道:“就在剛剛傳回來的消息,後方已經被發現了,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?”
秦穆不以為意的回道:“他們被發現是很正常的,能扛到現在才被發現已經算是不錯了。”
“繼續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即可,他們被發現也是計劃的一環,隻有這樣才能讓敵方出現失誤。”
“對麵那個叫宇文平的主帥一點也不蠢,相反他很聰明。”
“敵人的製式鎧甲風格十分複雜,而且每支軍團與軍團之間都有一定的隔閡,這說明他們本就不是一體的。”
秦牧一邊說,一邊點了點地圖上的幾團帶著顏色的小點:“紅色的張家,白色的林家,黑色的墨家……”
“與其說這是一支受令於霜國統治者的集團軍,倒不如說這更像是一群帶著軍隊的人,臨時拚湊起來的集團。”
“這麼一支魚龍混雜的大部隊,能夠全部聽他的指令,他和霜君絕對不簡單。”
“好在能在這個時候,和這對君臣對上,如果再等個幾年,就沒那麼好辦了。”
陸承平看著在自己麵前,指點著沙盤的秦穆。中心城一戰後,眼前的這位老兄弟也似乎成長了很多。
“你的意思是不用去管後方的戰場,讓他們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?”
“是的,隻是從一開始的陰謀變成了陽謀而已,不管過程怎樣,隻要好用就行。”
“如果真想徹底讓對麵無法察覺,隻用放雨城和永燃就行,沒必要把其他軍團也帶上。”
“從敵人調出所有部隊的那一刻起,這場戰鬥的勝負點就已經不在這裡了,而在他們的背後。”
“現在我們跟對麵拚的並不是上限有多高,而是下限有多低。他們的底蘊太淺,成國才十幾年的時間。”
“不需要和宇文平這種聰明人作戰,隻需要跟一些蠢人打好交道就行。”
……
城牆的遠處,荒漠之上,宇文平看著前方的城牆,此刻敵方的抵抗雖然很激烈。
但這些卻和宇文平所預想的相差甚遠,不應該是這樣的,以對麵的國力,自己這邊應該付出更大的代價才是。
而不是像如今這般,能夠讓百姓和輔軍不斷的對城牆造成傷害。
同時,宇文平也意識到後方出問題了,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,來自後方的傳令兵了,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