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喝足以後,鏡像人分身幾人繼續在審訊室裡邊待著,為了應付檢查,鄭大勇自己還給張國慶編了個筆錄。
李富貴看這鄭大勇寫的筆錄內容的時候差點兒沒被逗死,沒辦法誰讓他寫的太假了呢。
明明是張國慶主動開槍,結果被鄭大勇直接寫了公共場所放鞭炮,這還不算最可笑的。
最可笑的是鄭大勇足足寫了兩頁紙的鞭炮製作過程,什麼一硝二硫三木炭,各種原材料的采集和製作。
那叫一個詳細,要不是知道鄭大勇是個公安,李富貴都以為他是個專門生產煙花爆竹的手藝人呢。
“得,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叫做朝裡有人好做官了,鄭大爺您要是製作煙花爆竹一準能發財。”
李富貴說著還給鄭大勇伸了個大拇指,鄭大勇嘿嘿笑著把口供收起來,一臉得意的努努嘴。
“切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,這不是我家那幾個小崽子整天閒著沒事兒在家瞎鼓搗嗎,我這都是聽他們說的,哎你說現在停課了他們也每天無所事事的。”
雖然前段時間下達了複課通知,但是都是象征性的,幾乎沒有幾家學校複課,等複課怎麼著也得明年了。
當然哪怕這些孩子們複課了,也就最多上到高中畢業,明年就開始知青下鄉了,到時候除了當兵和有工作的,絕大多數孩子都得下鄉插隊去。
想到這裡,鏡像人分身連忙提醒了一句。
“鄭大爺我記得你家老五比我小一歲,過完年就十七了,也該去當兵了。”
雖然鄭大勇有自己的關係,自家孩子無論是當兵還是去當工人都沒問題,但是去年一年沒有征兵,現在聽到張國慶要把兒子安排到部隊,鄭大勇那叫一個高興。
雖然現在是特殊時期,但是以張國慶的手段,給自家的兒子弄個征兵的名額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至於分配工作,那就更輕鬆了,無論是自己還是弟弟的人脈,給孩子找個正式工的工作還不是輕鬆加愉快。
“嗯是啊你過完年都十八周歲了,這時間一晃而過,你小子都快能娶媳婦了。”
鄭大勇一臉唏噓的看著鏡像人分身,要知道他認識張國慶的時候,張國慶才九歲,這一眨眼張國慶都長大成人了。
“嗯可說呢,時間就像一頭野驢,跑的賊拉快,回頭我跟我乾爹說一聲,讓你們家的老五去當鐵道兵,乾的好就留在部隊,乾的不好轉業以後鐵道上班也不錯。”
對於張國慶的安排,鄭大勇舉雙手雙腳讚同,彆看自己是公安,弟弟是供銷社領導,無論是是工資還是福利待遇,都不如鐵路係統。
如果兒子能夠進入鐵路係統上班,那絕對是一件相當哇塞的事情,鐵老大的名頭可不是擺設。
“行國慶你看著安排就行,我們家老五就交給你了。”
鄭大勇說著激動的拉著鏡像人分身的手甩了老半天,看的李富貴一陣眼熱,他也想回部隊看看了。
京西賓館裡,林老得到張國慶去市局自首的消息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。
砰砰砰……林老又對著辦公室一陣打砸以後,氣喘籲籲的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。
“張國慶你也太不要臉了吧,媽的老子這隻這個苦主都沒說啥,你丫還好意思去自首,真他娘的不是東西……”
正當林老呢喃著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的時候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。
林老麵無表情的喊了聲:“請進。”
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他的秘書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,用很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句。
“領導,李斌被下邊人攔車的時候受傷住院了,據說傷到了腦袋,很多人都去慰問他了。”
“臥槽,還能不能再不要臉點兒,李斌受傷,還他娘的傷到腦袋了,這他娘的可能嗎?那個混蛋一拳能打死一頭牛,說他的腦袋受傷,這他娘的忽悠鬼呢……”
聽到李斌受傷,林老徹底繃不住了,沒辦法,一個張國慶就夠讓人鬨心的了。
你李斌都多大人了,還跟著孩子一起瞎胡鬨,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。
“哎,算了你代替我過去一趟,跟他說這件事兒過去了,我欠他一個人情。”
林老說完這句話,滿臉頹廢的半躺在辦公椅上半天都抬不起頭來。
沒辦法,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如果自己不認栽,那肯定會被很多人恥笑。
最關鍵的是自己派去攔截李斌車的人都被自己滅口了,這下死無對證,林老也隻能吃個啞巴虧。
當然這也是張國慶算準的事情,當他把林少注射白麵的照片拿出來的時候,這次事件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。
直到李富貴晚上來市局給張國慶送飯,也沒有苦主前來報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