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正是蚊子最活躍的時候,劉根來又把那瓶虎鞭酒拿了出來,往身上灑著。
每灑一下,瓶子裡的虎鞭酒就晃蕩一下。
於進喜用了一次,就用掉了三分之一。
這貨是有多招蚊子?
多虧虎鞭酒不是皮膚吸收,要不,這家夥可就要倒大黴了。
一個公安,大半夜的滿世界找花姑娘,光是想想就辣眼睛。
蹲守太無聊,沒多久,劉根來就有點昏昏欲睡,跟他一塊兒的要是於進喜,他說不定早就出去溜達了,可周啟明在這兒,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呆著,哪兒都不能去。
每來一個人,劉根來都盼著是大痦子,可惜每次都不是。
終於,時針在劉根來的倒計數中指到了十二點,他立馬把周啟明喊了起來,一秒也不想多等。
周啟明很警醒,劉根來隻喊了一聲,他就坐起來了。鑽出蚊帳的時候,嗅了嗅鼻子,“什麼味兒?”
“我自己做的花露水。”劉根來可不敢說特供花露水,周啟明的見識比於進喜多多了,可沒那麼好糊弄。
“花露水?”周啟明又嗅了嗅鼻子,目光落在放在窗台的酒瓶子上。
沒等劉根來開口,他就拿起來,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,緊接著,他又嘗了嘗味道。
花露水也喝啊!
劉根來正嘀咕著,周啟明忽然扇了一下他的後腦勺,“什麼花露水?這不是鹿鞭酒嗎?”
鹿鞭酒?
這明明是虎鞭酒好不好?
劉根來忽的反應過來,他曾經給過周啟明鹿鞭酒,喝了那麼多,周啟明肯定一聞就能聞出味兒。
虎鞭酒的用藥跟鹿鞭酒雖有所不同,但大致還是一樣的,周啟明又不是中醫,鼻子沒那麼靈,聞不出幾味中藥的差彆,就把虎鞭酒當成鹿鞭酒了。
“這真不是鹿鞭酒。”劉根來急忙解釋著,“就是我自製的花露水,驅蚊效果比買的好多了,不信你試試?”
“我試你個頭啊!你個敗家子。”周啟明作勢又要扇巴掌,劉根來急忙躲到一邊。
“不信拉倒。”劉根來沒再多解釋,撩開蚊帳,鑽了進去。
反正他又沒撒謊,這的確不是鹿鞭酒,用不著心虛。
周啟明沒有再罵,又把瓶口放在鼻尖下聞了聞,越發認定這就是鹿鞭酒。
劉根來給他的那些鹿鞭酒,他每次用的時候效果都不錯,這麼好的東西,這小子居然當花露水用?
真是敗家。
想了想,周啟明從兜裡掏出一張紙,折成了瓶塞模樣,把瓶口塞住了。
往身上塗?
他怎麼舍得浪費這麼好的東西?
拿回家能用好幾次呢!
至於花露水,回頭買一瓶給那小子得了,他這個當叔的還能占這小子的便宜咋的?
蚊子咬?
多大個事兒?
當年打仗的時候,連子彈都不怕,現在還會怕蚊子?
“周叔,跟你說個事兒。”
等周啟明忙活完了,劉根來就把吊大痦子的事兒說了出來。
“你還去簋街?”沒等劉根來說完,周啟明就罵上了,“那種地方是能隨便去的嗎?被人逮著,你這身製服就不用穿了。”
重點是我去簋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