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是立功太多,都記不住了。”齊大寶攬著劉根來的肩膀回到座位上,直到劉根來坐下,他才把手鬆開了臉上還是笑容不斷。
“我也立了個三等功。”一直在一旁看著熱鬨的秦壯挺了挺腰杆。
“你快拉倒吧!”馮偉利瞥了他一眼,“你那個三等功純粹是跟著人家根來沾光,你還好意思說?”
“大寶不也是一樣嗎?”秦壯嘟囔著,站起身,繼續擦著桌子。
這貨愛吹牛愛顯擺是不假,但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,辦公室裡的衛生都是他乾,從來沒讓彆人伸過手。
“咱倆可不一樣,”齊大寶不愛聽了,“我和根來是半對半,頂多四六分。”
喲,底氣挺足嘛!
也對,當時的情形的確跟齊大寶說的差不多,甚至,齊大寶還謙虛了一點。
劉根來正想著,齊大寶又來了一句,“我六,根來四。”
尼瑪!
這貨也是個不要臉的。
“你這麼牛逼,崔局長挖你,你答應了沒有?”劉根來挑了挑眉毛。
這事兒沒啥不能明說的,崔局長拉攏齊大寶的時候,旁邊還有不少人呢!
“答應個毛線?我沒事跑常平乾啥?”齊大寶又挺了挺胸口,“我立了功,還成了最佳學員,就等於給咱們分局,給咱們所長長了臉,所長且高興呢,還把我好一頓表揚,我早就想明白了,跟誰乾也不如跟著咱們所長乾。”
還挺會表決心。
這貨也是個明白人。
估計他不想去常平的真正理由是不想跟媳婦分開,齊大寶的媳婦的確不錯,又大方,又賢惠,還有文化,配他綽綽有餘。
幾個人正聊著,金茂和王棟也來了。
劉根來急忙站起來,一人遞了根煙。
金茂什麼都沒說,隻是上下打量了劉根來幾眼,王棟剛把煙點上,就來了一句,“你去了趟福省,沒帶點啥東西回來給大夥兒嘗嘗鮮?”
“我帶了點魚回來。”劉根來早就打算好了,那些石斑魚,辦公室裡的人一人一條,剩下的那些再打打人情。
一共三十多條呢,足夠分的。
“魚乾?”王棟問道。
“什麼魚乾?都是鮮魚,是我跟著漁船出海,自己釣的,都是石斑魚,每一條最少也有五六斤。”劉根來比量著大小。
“那不都臭了?”說話的馮偉利,兩個眼睛瞪得溜圓,拿著茶缸子的手也停在半空。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劉根來顯擺道:“知道啥是芒硝製冰嗎?那些魚,一路都冰凍著,且新鮮呢!”
“在哪兒呢?”齊大寶兩眼一亮,差點沒站起來。
“都讓我帶回家了,等下周一,我一塊兒帶過來……不說了,所長來了,我得找所長請假去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劉根來往窗外瞥了一眼,剛好看到了周啟明騎著自行車的背影,便出門追了上去。
周啟明沒理他,直到進了辦公室,把門一關,往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一坐,才冷冷瞥了劉根來一眼,說道:“說說吧,你去福市闖啥禍了?”
劉根來正在給周啟明遞煙,一聽這話就是一愣,“我闖啥禍了?”
“還給我裝?”周啟明一拍桌子,“人家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,說是你被當地的聯防隊抓起來了,你沒闖禍,人家抓你乾啥?”
原來是這麼回事兒。
那個什麼黃隊長也太不會說話了吧?
早知道,就不那麼輕易放過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