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辦法?”丁大山有點迫不及待。
“你現在就想聽?”劉根來反問道。
“哎呀,你就彆賣關子了,我都快愁死了。”丁大山都快抓耳撓腮了。
“嗬嗬……好吧!”劉根來笑了笑,“如果咱妹妹真不想嫁過去,那就再忍一忍,好好給那家人演一場戲。”
“演戲?咋演?”丁大山一頭霧水。
“不管那家人提什麼過分的要求,全都樂嗬嗬的答應,最好能做的更好。再時不時的去那家人家裡當牛做馬,完全按照她們家的規矩來,不管他們一家怎麼欺負她,全都笑臉相迎。
咬牙堅持一段時間,不用太久,最多一個月,再隨便找個什麼借口跟那個男的分手。”
劉根來說出了他的辦法,把丁大山聽的一愣一愣的,“這……這有啥用?”
“笨死了你。”劉根來斜了這家夥一眼,“你也不想想,咱妹妹珠玉在前,他們再找兒媳婦,還不得繼續按照這個標準來?
誰家姑娘能受得了這種窩囊氣?
等他們家這種離譜要求鬨的儘人皆知,他們家的名聲也愁了,哪個好姑娘肯嫁過去?就算真有不開眼的嫁過到他們家,也會鬨的雞犬不寧。
重要的是咱妹妹的名聲不會受牽連,那家人隻會念咱妹妹的好。”
“還能這樣?!是挺解氣的。”丁大山兩眼一亮,“我這就去找我……找咱妹妹!我現在走,行嗎?”
“去吧!”劉根來揮揮手,“巡邏的事兒有我頂著呢!”
改口還挺快。
又當了一把二十多歲大姑娘的哥。
“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丁大山掉頭就往回走,沒走幾步,又回來了。
劉根來剛想問問他又想起啥了,丁大山嘟囔一句,“我不回所裡騎自行車了,被人看見,對你不好,還是坐公交去我妹妹單位吧!”
對我不好?
啥意思?
劉根來稍一琢磨,就回過味了。
丁大山的意思是,他現在離開,是跟他請的假,他沒經所長同意就準假,對他不好。
這是把我擺到領導位置上了?
都能給人批假了……我咋感覺有點飄?
有點飄的劉根來老老實實巡邏完了一圈,等第二圈再巡邏到那條胡同的時候,那六個街溜子快把磚鋪完了,隻剩下一些收尾的活兒。
琢磨了一下,劉根來背著手,在胡同裡轉了一圈兒,路過每個人的時候,都冷著臉說著差不多的話。
“都給我好好鋪,彆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,鋪不好都要重鋪,什麼時候達到要求,什麼時候算完。”
不是說他不講理嗎?
那就跟他們講講理,來個先君子,後小人。
嗯……那個,這好像也是啥好話。
不管了,反正招呼已經打到了,再拾掇他們也算事出有因。
聽了這話,六個街溜子心頭都是一抽抽,不用猜也知道,這個煞星肯定會憋著勁兒挑他們的毛病。
於是乎,沒等劉根來離開,六個街溜子就自己給自己挑著毛病,一個個的那叫一個仔細認真,半點瑕疵也不放過。
中午吃飯前,丁大山回來了,雖然看著依舊很疲憊,但臉上明顯帶著喜色。
看這德行,應該是他妹妹打算跟他對象分手了。
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按照他出的主意做。
當著辦公室裡這麼多人的麵兒,劉根來沒問,等下午上班,倆人一塊兒去巡邏的時候,沒等劉根來問,丁大山自己就說了。
“我妹妹想好了,要跟那個男人一刀兩斷,她還說你出的主意挺好,還讓我替她謝謝你。”
“客氣啥?我也是不想讓她往火坑裡跳,才幫咱妹妹出的主意。”劉根來又當了一把大尾巴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