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買?”劉根來玩心上來了,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,輕蔑一笑,“你能出多少錢?”
一聽劉根來鬆了口,那人也來了精神,“錢不是問題,咱可先說好了,我可沒票。”
劉根來沒吱聲,隻是笑吟吟的看著那人。
那人看了看花生米,又看了看啤酒,報了個價,“花生米兩塊一盤,啤酒一塊一瓶,這個價格應該可以吧!”
“你打發叫花子呢!”劉根來臉上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,“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,彆來煩小爺。”
“嫌少?這價格已經不便宜了。”那人一攤手,又一咬牙,“算了,豁出去了,我出點血,價格給你翻一倍,花生米四塊一盤,啤酒兩塊一瓶,你打聽打聽去,滿世界也沒這個價格。”
還挺能演,怪不得能贏錢。
演戲?
就跟誰不會似的。
劉根來把手伸進褲兜掏了掏,掏出了一摞大黑十,往桌麵上一拍,“就你說的這個價格,你有多少,我要多少。”
那人一下愣住了。
不是因為劉根來的話,而是放在桌子上的錢。
厚厚的一大摞,怕是得有一千塊。
這小子咋這麼有錢?!
看熱鬨的何主任差點沒樂出來,劉根來掏出來的是他剛剛給的豬錢。
兩頭豬二百六十多斤,三塊五一斤,足有九百多塊,能頂好多人幾年的工資,一下拿出來,可不是夠唬人的嗎?
尤其再配上他那句話,簡直不要太囂張。
不光那桌客人,幾乎所有來吃飯的人都被那摞錢鎮住了,一時間,飯店大堂竟鴉雀無聲。
“小兄弟,你厲害。”那人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,艱難將目光從那摞錢上移開,衝劉根來晃了晃大拇指,轉身回去了。
何主任端起啤酒,裝作碰杯,往劉根來身邊湊了湊,壓低聲音道:“你想釣魚?”
要不要這麼精?
何主任要是個犯罪分子,還真不好抓他。
“我想打獵。”劉根來端起酒杯跟何主任碰了碰,還故意斜了那桌客人一眼,在他們的注視中,慢悠悠的把錢裝回口袋。
釣魚和打獵的意思完全不同,釣魚,他隻是魚餌,打獵,他就是拿著槍的獵手。
“你悠著點,彆把自己陷進去。”何主任提醒道。
“我第一次送野豬的時候,你好像也是這麼說的。”劉根來跟何主任碰了一下杯。
“嗬嗬……你小子。”何主任笑了笑,一口把啤酒乾了。
在他眼裡,劉根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,用不著他多提醒,點到為止就足夠了。
這時候,劉敏端著兩個菜過來了。
一盤辣炒豬心,一盤黃瓜炒肝。
牛大廚還挺利索,不光把野豬收拾完了,連菜都炒了兩盤。
要在那人來買煮花生買啤酒之前,見到這麼好的菜,那桌人肯定會吵吵兩句,可這會兒,他們隻是看了一眼,就又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麼,還時不時的瞥一眼劉根來裝錢的口袋。
還真上鉤了……哦不,還真掉陷阱裡了。
劉根來不動聲色的吃菜喝酒。
劉敏把菜送過來就去忙活她的了,什麼都沒說,也什麼都沒問,就跟劉根來剛才沒拍出那摞錢似的。
劉敏還真是長進了。
要擱以前,她會不會當眾訓他還有點說不住,劉根來胳膊肯定少不了挨掐。
又過了一會兒,牛大廚端著兩盤菜過來了——芸豆炒肉,乾炸裡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