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貓子兜兜轉轉的帶著劉根來走了將近一個小時,才到了賭場附近。
劉根來在導航地圖上瞄了一眼,暗暗感歎著開賭場那幫人的狡猾。
賭場附近有個鴿子市,兩者之間就隔著一排房子。
要是有人來抓賭,開賭場的人在鴿子市製造混亂,那麼多人一通亂竄,就能為賭場的人創造逃走的機會。
轉念再一想,劉根來又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,開鴿子市的人允許賭場開在自己邊兒上?
要是真有抓賭行動,肯定會影響到近在咫尺的鴿子市。這一點,開鴿子市的人不太可能想不到。
那麼,原因隻有兩個,一是開賭場的人勢力太大,開鴿子市的人不敢招惹;二是開賭場和開鴿子市的是一夥兒人。
劉根來正琢磨著,山貓子已經叩響了賭場所在院子的大門,叩門聲還是幾道輕重不同的節奏,劉根來又偷偷記下了。
開門的人明顯認識山貓子,連問都沒問,隻是隨意看了劉根來一眼,就放他們進去了。
警惕性這麼差?
不應該啊!
劉根來又不是沒參與過抓賭,那一次,開賭場的人明裡暗裡安排了三道崗哨,這回,就一道崗哨,還這麼敷衍。
心也太大了吧!
不對,事出反常必有妖,那幫家夥必定另有目的。
這個賭場不會是他們拋出的誘餌吧?
彆說,還真有這個可能。
劉根來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一層。
為啥說後知後覺?
金茂和周啟明肯定也想到了,要不然,他們也不會不組織行動——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。
劉根來又想起了下班前金茂的叮囑,嘴角不由的抽了抽。
賭場不在房間裡,而是在地下,入口在院子的東廂房,開門那人掀起地窖蓋子的時候,劉根來想起了把東西都藏在地下的老耗子。
四九城經曆了那麼多戰亂,藏人藏錢藏糧食的地窖不要太多。
順著梯子爬下地窖,入目的是個普通地窖,牆上掛著一盞昏黃的油燈,將黑乎乎的牆壁照的忽明忽暗。
劉根來正暗暗觀察著,山貓子回頭看了他一眼,劉根來立刻皺起了眉頭,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。
“嗬嗬……”山貓子笑了笑,推開了地窖一側的暗門,“跟我來。”
“笑個雞毛?”劉根來直接開懟。
真以為把我鎮住了?
賭場的結構早就在導航地圖上顯示的清清楚楚。
山貓子沒吱聲,貓腰鑽進了暗門,劉根來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,大約前行了五六米,山貓子又推開了一道門。
這道門剛被推開,便隱約有喧鬨聲傳來。
等跟著山貓子穿過那道門,倆人又來到一個跟之前大小差不多的地窖。
“你帶我捉迷藏呢?”劉根來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。
“著啥急?這就到了。”山貓子嘴角彎起一個弧度,推開了地窖另外一邊的暗門。
頓時,耀目燈光射來,地窖裡一片亮堂,伴隨著的還有一陣陣喧鬨和衝鼻子的煙味兒。
這就是賭場了。
賭場不太大,乍一看也就三四十平,實際上要大不少,賭場兩側還有通往彆處的暗門。
這一切全在導航地圖上顯示的清清楚楚。
劉根來裝作被鎮住的樣子,走進了賭場,粗粗一看,正在賭錢的得有二十多人。
這幫人的心思都在賭桌,誰也沒多看山貓子和劉根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