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科打屁歸插科打屁,遲文斌還是答應劉根來幫他好好查查,兩個人約定好,下次上課的時候,遲文斌把查到的結果給他。
第二天一早,劉根來剛到那扇鐵門前,鐵門就被打開了,露出了齊大寶那張眉開眼笑的娃娃臉。
“你可真行,才一個晚上就換了一道新門……花了不少錢吧?”
“也就一條豬腿的事兒。”劉根來輕描淡寫著。
“我這人情可欠大了……要不,你教我打獵吧!我打頭野豬還你。”齊大寶撓撓腦袋。
“滾蛋!知道欠我人情,還想學我吃飯的本事,你特麼不是想恩將仇報吧?”劉根來瞥了這貨一眼。
“嘿嘿……這可是你自己不教的,不是我不想還你人情。”齊大寶訕笑著,“你要是想要我和我對象一個月的工資,我可不乾。”
“我差你那點錢?”劉根來哼了一聲,“以後,每天早晨往資料室送一桶水,就算你還我人情了。”
總不能一直讓周啟明一個大所長天天給他打水吧?
那就抓齊大寶的壯丁算了。
“沒問題。”齊大寶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。
……
接下來三天,劉根來都在資料室關禁閉。
有了周啟明的告誡,沒人來打擾他,金茂忙著破案,周啟明也不常來,劉根來的小日子過得可自在了。
鋸條版熱得快派上了大用場,劉根來吃了三天火鍋。
空間清理出來的肉菜又乾淨又衛生,都不用洗,直接往鍋裡放就行了。
尤其是肉,空間切肉不要太隨心所欲。
後世的牛肉卷羊肉卷啥的,都是先凍起來再切,冷凍肉再怎麼好吃都差點意思,空間切出來的都是鮮肉,而且,要多薄有多薄,跟輕紗似的,拎起來都透明。
吃火鍋,喝啤酒,劉根來算是過足了嘴癮。
連著三天光吃不運動,他感覺自己都長胖了。
周五晚上,劉根來準時來到夜校教室,遲文斌還是卡著點兒來。
剛一到,遲文斌就遞給了劉根來一個本子,那個銅爺的資料寫了足足兩頁。
遲文斌的字寫的還不錯,一點也不像他長的那樣圓鼓鼓胖墩墩,他看著倒也不費勁,但就是看不出來哪裡字如其人。
銅爺是個土生土長的四九城人,解放前就在酒廠乾活,酒廠改製後,依舊在酒廠上班,負責釀酒車間,還是個車間主任。
他名下隻有一套房子,就是他和他老婆孩子現在居住的地方,一共三間,是一個大雜院裡的小院子。
他的社會關係很簡單,父母兄弟早點都死於戰亂,全家就剩下他一個人,再遠的親戚,不知道是沒有,還是遲文斌沒查出來。
對他在工作上的表現,隻有兩句話,也不知道是誰給評價的——踏實認真,積極肯乾。
“就這些?”劉根來把那兩頁紙撕下來,輕飄飄的抖了抖。
這些資料都是明麵上的,對破案沒有任何價值。
忙活了三天,遲文斌要是就這點水平,那還真是高看他了。
“還有呢!”遲文斌笑了笑,又拿出了一頁紙,“這是他老婆的資料,你真正想查的線索可能就在這裡麵。”
還跟我留一手?
劉根來瞥了他一眼,把那張紙接了過來。隻看了兩行,瞳孔就是一縮。
銅爺的老婆也是酒廠工人,祖籍在京郊的金家村。
金家村就是那個把地瓜窖貢獻出來當賭場的小村子。
這就連上了。
銅爺老婆的大哥,也就是銅爺的大舅子,暗中拉起了一個鴿子市,糾集了好幾個勞改釋放人員收費。
銅爺的大舅子應該就是那個銀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