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沒有?”劉根來一指灶台上的大鍋,笑道:“那不是還有一鍋田螺嗎?大的都有根喜拳頭那麼大呢!”
“你聽他胡吹!”劉栓柱張口就罵,“這個小兔崽子彆的沒學會,學會吹牛了,真是欠收拾。”
那你倒是揍啊!光嘴上說有啥用,沒見根旺都沒怕你嗎?
根喜根旺小哥倆都圍著灶台等著田螺出鍋呢,根喜壓根兒就沒把劉栓柱的威脅當回事兒,連看都沒看一眼。
“那咋行?你糊弄龍王爺,龍王爺就會糊弄你。”劉老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。
用田螺祭祀龍王爺,好像是有點糊弄。
劉根來正憋著笑,劉栓柱又開口了,“爹,要不讓根來進趟山,打頭野豬?”
不是,老爹啊老爹,你為了孝順你爹,把你兒子豁出去了,有你這麼當爹的嗎?
“進啥山?山是那麼好進的嗎?萬一出事兒咋辦?你個熊玩意兒自己咋不去?”奶奶直接罵上了。
還是奶奶好啊!
劉根來實在憋不住笑,連忙把腦袋轉到一邊。
老爹挨罵,兒子偷笑,好像是有點倒反天罡的味道。
“我又不會打獵。”劉栓柱嘟囔一聲。
還敢強嘴,奶奶你接著罵啊!
劉根來把嘴捂住了,怕自己笑出聲。
“現在進山哪兒來得及?就算能打到野豬,也是明天的事兒。”劉老頭擺擺手。
“明天也不晚,都這麼長時間沒下雨了,也不差這一天。”劉栓柱又道。
聽口氣,好像是對求雨很有信心,就跟一獻上祭品,龍王爺立馬就會下雨似的。
看樣子,劉老頭的求雨大業後繼有人啊,就是不知道劉栓柱能不能支棱起來。
恐怕夠嗆。
這門技藝怕是不用傳到他這一代就要斷檔了。
“也隻能這樣了。”劉老頭點點頭。
不是,爺爺你真同意了?
你們爺兒倆算是把我豁出去。
空間裡還有不少野豬,足夠應急,劉根來可沒心思進山打獵,有那工夫睡個懶覺它不香嗎?
問題是怎麼拒絕。
咦!有了。
劉根來腦中靈光一閃,立馬有了主意,“爺爺,我在福省的朋友給我弄了點魚,明天就能到,龍王爺住海裡,肯定愛吃海魚,大老遠的,咱們給他老人老人家把海魚弄來祭祀,夠心誠吧!”
他空間裡還有不少海魚,又不方便時不時的往外拿,乾脆趁著這個機會一次多拿點出來。
天已經涼了,就算吃不完,也能曬成魚乾,糟蹋不了。
“海魚大不大?彆弄些小魚苗。”劉老頭明顯心動了。
“放心吧爺爺,福省那麼遠,好不容易送趟魚,人家怎麼可能拿小魚苗糊弄我?”劉根來比劃了一下,“我朋友說,還有條龍躉,得有這麼大。”
“那好啊!”劉老頭一拍膝蓋,激動的站了起來,“這麼大的魚,一條就夠了。我去跟五十九說說,明兒個再祭祀龍王爺。”
這事兒鄭老擔還有份兒?
他不是村支書嗎,咋也參與這種封建迷信,不怕上頭把他給擼了?
再一想,鄭老擔可能也是真沒辦法,畢竟民意難違,他威望再高也不敢跟全村人對著乾不是?
晚飯沒彆的,光是煮田螺就著摻了南瓜的玉米餅子。
彆說,田螺還挺好吃,把外殼的尖兒咬掉,對著大頭猛的一嘬就是一口肉,就是有點費嘴,嘬的時候連脖子上筋都得跳一下。
劉根來忽然想起了後世看到的一些小視頻,女孩相親的時候,特意點了一盤田螺給男孩嘬,還把這當成一道重要考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