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表舅的那個院子比較偏,離肖望遠那個死變態家倒是挺近。
路過那座小樓的時候,劉根來還看了幾眼。
肖望遠肯定是坐牢了,不知道他老婆還在不在,過了這麼長時間,多半是去香江找她兒子了吧?
就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樓。
要不要偷偷買下來?留到後世,肯定值老錢了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就被他拋開了,不光是因為這事兒瞞不住遲文斌那貨,還因為這裡死了人,不太吉利。
挎鬥摩托比自行車快的不是一星半點,劉根來帶著金茂趕到的時候,王棟他們還離的老遠。
三表舅已經下班回家了,劉根來敲開院門的時候,他正在做飯,味道還挺香,一看就是油水十足。
“你們找誰?”
兩個公安忽然造訪,三表舅神色裡明顯帶著一點慌張。
“你是劉福生老婆的三表舅吧?”劉根來都沒記劉福生老婆的名字,隻能這麼問。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三表舅點點頭,又道:“我跟她是遠親,多少年都不咋來往了,她的事兒我不清楚。”
這人道行不深啊!
做賊心虛都快寫在臉上了,怪不得會被人擠的當不成廚師,隻能看大門。
“就是他。”劉根來衝金茂點點頭。
金茂上前幾步,把證件一亮,冷聲開口:“我們懷疑你跟一起賭博案有關,要搜查你的院子,請你配合。”
“賭……賭博?我可從來不沾那玩意兒,你們搞錯了吧?你們要是不信,就去我們工廠打聽打聽……”三表舅明顯慌了神,卻還在辯駁著。
“搞沒搞錯,搜過了才知道。”金茂冷著臉進了院門兒。
“不是……你們……我……我表外甥女婿可是分局副局長,你們搜我的家,經過他同意了嗎?”
三表舅還想阻攔,劉根來一把把他推開,一句話就讓他張口結舌。
“你不是說你們多少年都不咋來往了嗎?”
“我……這……你們……你們不能亂來啊!”三表舅更慌張了。
劉根來沒再搭理他,金茂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,一進院兒就四處打量著,很快,他的目光就落在院子角落的那口水缸上。
要是彆人,可能不會在意院子裡的水缸,金茂卻不同,上次那個賭博案,他們可是在院子裡的水缸下起獲了一堆金條,對院子裡的水缸不要太敏感。
都沒用劉根來提醒,金茂就徑直走了過去,二話不說就把水缸挪開了。
水缸下是泥地,儘管被踩實了,又有水缸壓著,但一看就是被刨過。
金茂皺了皺眉頭,似乎在琢磨賭徒藏錢的手段咋沒點創意,劉根來已經把放在院子另外一邊的一把鐵鍁拿過來了。
“我來吧!你看著他。”金茂把鐵鍁接了過去,小心翼翼的鏟著土。
這是擔心土下埋著地雷?
也不看看三表舅那慫樣,是有膽子跟地雷打交道的人嗎?
這會兒的三表舅臉色都白了,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。
那麼多年的兵白當了,不都說部隊的炊事班藏龍臥虎嗎?這貨咋這麼慫?
土埋的並不深,金茂剛挖下去一尺多,鐵鍁就鏟到了石頭,等把周圍的土都扒拉開,露出的是一塊圓形石板。
石板不大,隻有二尺左右,金茂一隻手就掀開了。
石板下麵是個大壇子,口小肚子大那種,壇子裡麵堆的一摞摞的錢。
劉根來看了一眼,隱隱有點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