搶我台詞上癮了是吧。
陸宴州:“………”
見他要忙,時了了火速吃完就走。
不知是不是石睿的錯覺,雖然陸宴州表情沒什麼變化,但他明顯感覺到周圍氣壓低了些。
怎麼了。
我出現的不是時候?
“少爺,您這是動真格了嗎?”
時了了不在,他便不叫陸總了,直接換回最熟悉的稱呼。
陸宴州低頭看著文件,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邊緣。
“嗯。”
僅僅一個字,就讓石睿臉色變了又變。
在他印象裡,陸宴州算是性取向最不可能發生變化的第一人了。
說是恐同也不為過。
誰能想到如今突然對著一個男人動了心,而且還是自己的貼身男仆。
他不由得有些陰謀論,陸廷風把人派過來,是不是就是為了色誘自己兒子。
畢竟像是那瘋子能乾出來的事兒。
陸宴州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,將鋼筆合上,輕聲道:“她不是父親的人。”
時了了已經很久沒跟陸廷風的人聯係過了。
“對了,有件事兒。”
石睿火速回到工作狀態。
“您說。”
拔對家公司的網線還是去給陸廷風的車輪胎紮氣兒。
“讓人去買名單上這些東西。”
石睿低頭看向接收的文檔。
某天堂遊戲機位列最上方,緊跟其後的是各種遊戲的名字。
石睿:“………”
這一看就不是少爺給自己買的。
“還有一個。”
他手指點了點桌麵,不知想到了什麼,眼神閃過一瞬笑意。
石睿看向最後一個。
精英臉上產生一瞬間的裂痕。
“您……確定嗎?”
陸宴州點頭:“嗯,他喜歡。”
石睿的雙眼失去了高光。
...
時了了昨晚熬夜打了一晚上的遊戲。
要不是怕把楊青橙遊戲機的手柄摁壞,時了了能熬一個通宵。
即便熬夜,生物鐘還是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催促她醒了過來。
收拾妥帖後,她準備下樓去監督廚娘做早飯,然後去叫醒陸宴州,再去給新來的傭人們訓話,再去檢查——
等等!
時了了一個激靈。
見她反應過來,原本準備出聲阻止的丸丸無奈道:【宿主,你忘了嗎,陸宴州給了你幾天假,你今天不用工作】
時了了撓撓鼻尖。
做奴才做久了,都忘了自己是個自由人了。
回到房間,時了了將男仆製服換下來,穿上寬鬆一些的衛衣,隨後收拾了一下房間,最後看向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遊戲機,打了個哈欠。
“要不……我睡一覺?”
來到這世界後,時了了就忙著學各種禮儀,狂補各種課程,一直沒時間發展什麼愛好。
硬要說的話,前段時間對種韭菜最感興趣,現在跟在陸宴州身邊,慢慢學會了侍弄花草。
躺床上,正計劃著抽出一天時間回老家看看好鄰居文小亮一家,她房間門便被敲響了。
時了了緩緩眨眨眼,起身開門。
傭人對他笑笑:“時先生,少爺在樓下,讓我上來找你。”
時了了心想不是放假了嗎,宴子找我乾什麼。
將手揣進兜裡,懶得套外套,她穿著單薄的衛衣走了下去。
一腳踏出門,她卻沒看到陸宴州的身影。
除了兩邊草坪上的灑水聲,再也沒其他聲音,周圍安靜極了。
正在時了了想自己是不是被那個傭人耍的了時候,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。
在她驚訝的目光中。
一輛體型偏大的白色車子緩緩開了過來,最終停在她麵前,車身上印刷著的鮮紅色字體十分醒目的映入眼簾——
‘吸糞車’
車窗緩緩下降,露出了‘司機’那張清雋的臉。
陸宴州坐在糞車的駕駛座上,茶褐色眸子微垂著看向時了了,唇角勾著溫和的笑意。
“送你的禮物,喜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