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劃過一道身影,緊接著小男仆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,在浴室裡回蕩。
陸宴州站在原地,手裡拿著毛巾,朝著躲在門後的人看過去。
“是我。”
“怎麼不穿衣服,不冷嗎?”
時了了正低頭檢查著自己的浴袍。
沒敢帶新的裹胸,也不想把舊的穿身上的時了了恨死自己的潔癖了。
雖然她胸不算大,但這麼薄的浴袍還是一眼能看出端倪的。
“少爺……是你嗎?”
陸宴州“嗯”了一聲,眼神落在那隻死死抓著門框,因為太過用力,指尖都泛著紅的手上。
以及……
那從縫隙處隱隱露出的衣角。
沒穿衣服?
“我在外麵看到你的倉鼠在玩毛巾。”
陸宴州沒動,指腹撚著淺粉色的毛巾,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那隻手,眸中情緒晦澀不明。
對比他自己的,時了了的手指纖細的太不像話了。
簡直……
不像一個男人。
“回來是告訴你,傭人們收拾出了一間房,已經讓顧雪昭搬去住了,你自己睡一間。”
“我把毛巾掛在門把手上,記得把頭發吹乾再上床。”
時了了聽了一會兒,確認沒人了,才把腦袋探出來。
自己的毛巾果真掛在那兒,陸宴州人已經走了。
“嚇死我了………”
還好陸宴州沒多問,要不然時了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把自己收拾好,時了了氣衝衝出去準備暴揍倉鼠!
...
陸宴州接到西炎的電話匆匆趕過去時,見到了正裹在被子裡瘋狂掉金珠珠的楊輕舟。
一見到他,楊輕舟哭的更大聲了。
“陸宴州!你知道我為了你,失去了什麼嗎!?”
陸宴州坐到床邊,跟滿臉無奈的西炎對視一眼。
“童子尿沒了?”
西炎:你以前說話沒有這麼粗俗的
楊輕舟吸吸鼻涕,抽抽搭搭道:“那個該死的……顧雪昭,把我當成了你,給我下了瀉藥!”
“她還把廁所裡的抽紙全都拿走,逼我跟她在一起!!”
陸宴州:“………”
槽點太多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句提起。
西炎補充道:“然後是我察覺不到不對勁,找到了人。”
楊輕舟怒道:“那個顧雪昭是個女的!她說自己進聖頓就是為了接近你!”
原本表情還帶了些散漫的陸宴州眼神一凝。
脊背微微挺直,茶褐色的眸子微眯:“你說什麼?”
時了了纖瘦的身軀,姝麗的五官,倏忽間在腦中閃現。
那天被他打斷的交談,時了了那句‘她果然知道’以及顧雪昭執拗要跟時了了一間房的臉………
種種種種在腦中一一閃現。
“顧雪昭人呢?”
西炎見他神色不對,挑眉道:“在樓下,我把她關起來了。”
...
顧雪昭抱著膝蓋坐在地上。
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,猛地扭頭,在看清來人後,臉上寫滿了驚喜。
“是——”
她話還沒說完,一隻手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。
茶褐色的眸中似是醞釀著什麼,沉鬱的令顧雪昭瑟瑟發抖。
“時了了,跟你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