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州一路上看起來都很平靜。
甚至遇到了搶手機,被人推到坑裡,都能平靜的數著坑裡的雜草等人來救。
但事實上,從得知時了了走了後,他內心一刻都沒有停歇過,就像有十萬隻泰迪狗掀起驚濤駭浪。
鋼絲球的話語是隱忍和富貴,某種程度來說,時了了還真沒送錯。
直到現在——
身處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空間裡,陸宴州垂眸看著後腦勺貼在自己胸膛上,比在學校時還要矮一些(估計沒墊增高鞋墊)的小男仆,往常清透的茶褐色眸子隱隱醞釀著風暴,深沉的可怕。
時了了反應過來時試圖掙脫了一下,她力氣已經很大了,沒想到陸宴州更牛逼,明明力道不重,但就是逃不了。
時了了隻好無奈的道:“少爺,能放開我嗎?”
【有話好好說啊宴子,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子】
陸宴州動動唇,剛要說什麼——
時了了一個猛回頭,抬起另一條行動自如的胳膊對著陸宴州的癢癢肉撓了上去!
【咯吱咯吱!】
陸宴州:“………”
他勾勾唇角,眼中卻沒帶什麼笑意:“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不怕癢。”
時了了滿臉如遭雷劈的表情。
【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不怕癢!!?】
“回老家為什麼不告訴我。”
陸宴州不再給她插科打諢的機會,直接進入正題。
時了了仰頭,有些費力的看著上方自家少爺的一截下巴,反問道:“少爺回家的時候,也沒有告訴我。”
她這句話甚至懶得在心裡吐槽,而是說出了口。
陸宴州表情沒有半分惱火,倒是挺欣慰的。
起碼在他麵前有了些脾性,若是小男仆隻想息事寧人,死板的說一句‘抱歉少爺,我忘了’或者‘少爺對不起’,他或許會被氣個半死。
“我不該把你丟下,對不起。”
到底是自己的錯,當時想重新整理思緒,再加上石秘書說陸廷風失蹤了,他隻能連夜趕回去,走之前隻來得及吩咐第二天要離開的西炎把人帶回來。
聽到他道歉,時了了有些愣怔。
隨後小聲道:“沒關係,少爺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【反正我也沒在意啊哈哈哈哈哈哈】
陸宴州:“………”
手順勢一鬆,時了了逮著機會立馬抽身。
“少爺,你想談的就是這件事嗎?”
陸宴州看著一張麵癱臉偏偏眼神藏不住,如臨大敵一樣的小男仆,抬腳走到床邊,學著之前時了了的動作,打開了床頭櫃,果然在裡麵發現了情趣繩索,拿在手裡把玩。
粉紅色的繩索纏繞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,有種形容不出的澀情。
時了了莫名生出想要轉身就走的欲望。
“你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嗎?”
陸宴州不緊不慢把玩著的那條繩索,輕聲問道。
時了了思考片刻。
“大便通暢?”
陸宴州閉了閉眼:“不是這句。”
手裡拿著繩子站起身,他似笑非笑道:“你隻做上麵那個。”
時了了想起來了:“我確實說過。”
陸宴州拽了拽自己的衛衣領子:“我同意了。”
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同意什麼?”
抬腳朝著小男仆走過去,將繩索放到她手心裡,陸宴州彎下腰,抓著她的胳膊讓她把繩子掛在自己脖子上,茶褐色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片刻後彎了彎。
“我同意你做上麵那個。”